心里还有点小得意,完了之后她还十分认真专业地总结自己今天表演的状态和感受,毕竟没有导演和同行在旁边看着,为了能提升自己,所以她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批评了。
走出宅邸大门,拉着铜环关紧门后,她一边走一边嘀咕:
“今早的表演实在是有点流于表面,不够走心,那个保证的话说的也太像渣男每次犯错之后的保证了,结尾出门的那个么么么还有那个笑,会不会有点油腻了?额……经验好像有点不足,等找机会一定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时代普通夫妻是怎么相处的……”
她在宅邸外巴拉巴拉念叨的东西,被封印在宅邸里的白玉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的。
孟柏一出去,他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把香都扔到了地上,守着自己的盒子在供桌上坐了一会儿,目光缓缓看了看里间颜色鲜亮的床铺,又看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坐着的陈旧又黑漆漆的方桌。
一会儿过后。
他抱起自己木盒子移到床上,像昨天那样坐好,可伸手摸着自己木盒之后,又感觉高度似乎和昨天不太一样,疑惑了一会儿,低头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坐在乱糟糟的被子上,所以才感觉高度不对劲。
他起身盯着被子看了半响,一挥手,被子便自动整齐地自动折叠成昨天的样子。
重新坐下,因为床有些高,所以他赤着的双脚的脚后跟是悬空的,只留了一点脚尖点地,伸手放在自己的木盒子上,低垂着头。
当他不被什么事情影响着的时候,身上怨气就自然而然不可抑地开始往外释放。
当他的怨气还没完全影响整座宅子的时候,床底下的小狗发出了恐惧的呜咽,一声叫得比一声凄惨。
这叫声仿佛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浑身已经浓烈得可以看得见的怨气停滞了一瞬,随后立即收了回来。
没了怨气的影响,狗也不叫了,只是更加不敢出来。
白玉没有再释放怨气,但也没有要下去逗小狗玩儿的意思,他继续保持着那个动作端坐着,发丝自然地垂下,却没有像昨天那样盖住眼睛,下巴微仰了起来,视线一瞬不瞬看着外间的门。
或许他在想着刚才孟柏离开前所说的话,或许又什么也没想。
床底下的奶狗睡着了,四周的空气安静得似乎能够听到阳光洒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光线之下,细小的灰尘在房间里的四处缓缓地漂浮着,一丝微风透过破洞的窗户风吹进来,将他的几缕发丝吹了起来。
这座被阴森的怨气占据了八百年的鬼宅,如今竟也呈现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