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潘将军之子,少将军名潘凤,在断魂关颇有勇名,十分受潘云将军器重和喜爱。”
林蝉来了兴趣,好奇问:“哦?你如何得知潘云器重和喜欢其子潘凤?”
“实不相瞒,属下入关中后,潘云将军曾多次问策于少将军,此次潘凤将军跟着属下来救驾乃是少将军自作主张,私自出营所为,但以属下料来,以潘云老将军对断魂关的掌控,相信老将军亦已知道,他既不阻拦,少不了爱护之心!”
“你的意思是潘老将军不愿救驾,潘小将军潘凤愿意救驾?”
马吉诚惶诚恐再次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惶恐,属下不知。”
林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马吉,心想这马吉恐怕心中确有此想法,只是不愿意明说。
“也是,事关重大,他不愿亦不敢说出自己看法。”
需知若是说错,与事实相反,后果将不堪设想,届时,他的人头保管落地。
林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烦闷说:“起来,起来,又跪下干嘛,我又不怪你,更不会罚你!”
马吉知道林蝉看出他的心思,眼皮一跳,心下感激,又敬更惧。
林蝉不管马吉反应,只露出思索神色,他却是被搞糊涂了,这潘云究竟在搞什么,到底愿意救驾,还是不愿意救驾呢?
他以为这其中猫腻定然不少,潘老将军既然不愿救驾,为什么不阻止少将军呢?
需知主将既然表态不同意出兵接应林蝉,这位少将军私自出兵救驾,说重了就是违反军令。
“对了,北望坡在何处?”
“小人估计北望坡距谷口约十里,地形险要,关隘奇绝!”
“这么说,有被伏之患?”
马吉闻言,脸上冷汗直冒,满是惶恐之色,忽然也开始怀疑少将军潘云的意图了,他迟疑道:“奴才……奴才不知!但观少将军带出来的人并不多,料来……”
林蝉摇摇头,跟你出来时带的兵少,谁能保证人家后面不增兵,说不定人家就是做给你看的呢。
但是说伏击可又不像,人家完全可以假意答应,然后再伏击嘛,完全不用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此事确实透着一股子蹊跷。
“邓爱卿以为如何?我等是该进入谷中,还是不进去?是该相信潘将军,还是不信任潘将军?”
林蝉这问题还真把邓太阿问住了。
想他也是身高七尺、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好男儿。
体魄强健、赤胆忠心、天赋异禀、修为高绝更是攀升到了五阶圆融境,唯独没有多少脑子。
这种想破脑袋都难想出的问题怎么能问俺?
简直强人所难,欺人太甚嘛!
果然,邓太阿一会儿张口,一会儿闭口就像缺了水的半死不活的咸鱼,一张一合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一张黑脸都因为用脑过度泛出不正常的酡红,急的抓耳挠腮就是毫无头绪。
林蝉见其如此,明白大半,“这位冲锋陷阵也许可以,指挥若定,智计百出,运筹帷幄还是要靠咱这样的明君。”
“明君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大家指明正确方向的么?”
思及此处,林蝉哈哈大笑,“潘将军忠义无双必不会辜负孤,既然潘小将军已经在望北坡等候咱们了,我等岂能无胆前往不成?”
邓太阿和马吉心都沉到谷底,心说,大王糊涂啊,就这样一厢情愿的相信少将军的忠心是否太过儿戏,而且这下令也不和我等商量一下,大王莫不是又昏了头。
“大王慎重,万不能一时糊涂啊!”
两人直接急眼,咬咬牙下定决心就要犯颜直谏!
谁知林蝉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他呵道:“令……斥候速速派人前往北望坡探明情况!”
林蝉突然转变差点儿闪了邓太阿和马吉的腰,两人呆愣原地,直接傻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禁哑然失笑,“也是,以大王多疑惜命的性格可不会真的亲身冒险。”
“另加派三倍斥候四散探路,尤其太平镇方向务必探查到刘逆是否追来,另加速与地方接触,看看是否有乡民知道其他穿过断魂谷的小径,最后请营中诸将前来商议撤退事宜。”
林蝉一连三道军令如同机关枪一样,飞速发出,霎是果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