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陈昭起了一个大早。
在家里吃了一碗老妈她下的清汤鸡蛋面后,陈昭就匆匆地出了门。
当陈昭紧赶慢赶的再走到刘老师家中的时候,远远的便是看到从这路口直到山腰的院子的路上,已经摆了好几道充气门。
临近了看着那门上正中央挂着的白布上,有写着刘睿魁老人千古的,也有记着刘睿魁同志追悼会的。
现在这个时候,陈昭也看得到在这下边的路道上,停了不少的车辆,有不少的人是到来此地了。
看样子,都是来给老师送行的。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人穿着很是时尚,本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但是因着打扮看上去很是年轻了不少,也有的人穿了件老旧保暖军绿大衣,站在空地上抽着旱烟,虽然年轻却也是看得见的沧桑。
陈昭望着这些人在这下边各自站立着,他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刘睿魁,不仅仅是年轻的陈昭,引领他人生路上的重要导师,同时也是在这个乡镇里交了几十年的书,有小学,也有初中,差不多可以说是这十里乡农村里成长起来的几代人都做过他的学生。
当然,瞧着这路边停着的车里,有不少是高档的,只属于富人级别的豪车,这整个乡里可从来没出过能够开这种车的人物,看着就不可能是老师的学生。
这些车的主人,会是到这里来,只有可能是因为刘老师的二儿子,刘达兴吧。
老爷子的二儿子刘达兴,此前陈昭并未有过了解也不曾见面过,老师以前的时候也从未在陈昭的跟前说起过他,陈昭也只是听旁人说起过,这个老师的二儿子是个企业家。
从昨天见了面以后,陈昭感觉也不仅仅老师的这个儿子,刘达兴可能不仅仅是个企业家。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老师从来不谈及其的原因所在。
但是陈昭现在无意纠结思量于此,他只是要好好的参加葬礼,再送上自己老师最后一程。
慢慢的往上边走,那悲鸣浓重着的丧歌越发清晰的听到。
还是在院前的空地,陈昭又看到了更多的人站在了这里,按着以往这里乡下的习惯了,凡有白事,又是德高望重,颇有名望的长辈故去,通常都是要做上三天法事,摆上十来桌的宴席,叫乡里乡亲们吃上三餐饭才算正常的。
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
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刘老师他很早就已经定下基调了。
他死后不做什么法事,不搞什么宴席,进行追悼会即可,仪式一切从简,不躺进棺材里搞什么入土为安,送去火化后将骨灰盒放到公墓里同妻子放在一起便好了。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而现在,在这院子里,除了拉起来的追悼会横幅,还有老师的黑白照片立在灵堂外,也确实是遵循着他的意思。
简单却与这家乡的环境大有不同,这是老师的葬礼。
哦,可能还有别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在灵堂外边,是放着一个大红箱子,在旁边,便是陈昭所熟知的刘三叔,刘达明在旁边提笔记录着。
每当他记录下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往这个箱子里投入一个红包,
陈昭看见了也便是走了过去,先是到了大箱子前,从自己裤兜里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了的三个红包,“刘叔,这是我代表我们家,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
低头写着的刘达兴抬头看向陈昭,见着他手里的三个红包,“一家出一份,一百元就够了。”
陈昭闻言,摇了摇手,“诶,这没事的,我们家现在条件也好了,有条件的话,多出点也没事情。”
陈昭的话,刘达明也没有推剧,“嗯,那你放进去吧,我这就记下了。”
“好。”陈昭点点头,他走到红箱子,将手里的这三个红包是投递进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