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吉阳县那个地方,当真是个好去处吗?”
那地方儿子待了多年,若非自己写信叫他回京,怕是他此生就要在那儿养老送终了。
能让儿子看中的地方,必定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不知为何父亲忽然提起了吉阳县,于景明心底泛着嘀咕,不敢轻易开口。
“那要看怎么说辞了,相比京城的繁华自是及不上的,可,那地方人少,而且日子也安静,最为重要的是,远离朝堂,没那么多的是非。”
闻言,昌信侯顿时双眸一亮,当即便拍案而起。
“要的就是你后面那句话!”
远离朝堂,又不是个是非之地,那才是最重要的!
将父亲激动的神色看在眼里,于景明隐约猜到了父亲的想法,慢条斯理的敲打着桌面。
“您真想好了?侯府和京城可是您与娘奋斗一生的地方,就这般轻易将荣华富贵交付出去,那将意味着,你们抛弃了以往的一切荣耀,不过就是一介普通百姓。”
父母过惯了锦衣玉食和有仆人伺候的生活,忽然要过那种日子,于景明是真的害怕他们会有所不适。
“没有这么多人前前后后的伺候着,有很多事都要自个儿做,您确定,能过得了那种日子?”
面对儿子的质疑,昌信侯顿时板起了面孔,冷哼了一声。
“你小子都能在那儿过那么多年,我与你娘怎么就不成了?”
看父亲还不服气,于景明便乖乖闭上了嘴巴,将茶汤一饮而尽。
蹲守在侯府门外的杀手,接连过了几日,眼看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刺杀,只能是无功而返。
本以为会得到一个好消息,哪知他们却是空手而归,林默宇顿时大发雷霆。
“让你们去杀个老弱妇孺都做不到,我还要你们有什么用!”
被骂的几人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但脸上皆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隐忍的在握着拳头。
要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手里的那些银子,他们才不会在这里忍气吞声!
“于景明早有防备,派人从吉阳县将人接回了京城,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本以为是个好对付的,哪曾想,他们布置的密不透风,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林默宇愤恨的锤了一下墙面,“银子我是给了你们,事儿,你们必须给我办成!”
闻言,为首那人爽快的掏出了银票,还给了林默宇。
“这是你之前付的定金,现在还给你,这笔生意,我们不接了。”
“另外,保护你的任务到今天也结束了,以后,你的生意我们兄弟都不做了,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罢,那人便对着林默宇拱了拱手。
振臂一挥,兄弟们便都跟着他离开了,只留下林默宇一人在破庙之中。
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离开了,林默宇心中顿时愤恨之际,不停砸着破庙里的东西。
“好啊!”
“你们一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看我如今落魄了,便落井下石!”
眼前忽然呈现出于景明的面容来,林默宇神色越发的狰狞,瞧上去很是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