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贪图将士的信任，只是他觉得背后动手的人现在还无法让洛海国的将士信服，贸然说出事情的真相，恐怕对大局不利。

程武挥动的手慢慢放下，他知道张然思不会说谎，此时张然思说动手的人不是他，便不是他。可是他们众人中，哪里还有这般本事的人，他实在想不明白。

“当时只有你和对面的人接触，不是你，还能是谁？”柳婉宁不像程武那般，她不了解张然思，只是当张然思谦虚，不想显露自己的庐山真面目罢了。末了，还开玩笑道：“难道咱们洛海国的士兵中有这等修为的人，担心你不敌，抢先出手不成？”

张然思却没有笑，目光深深地看着许慈，“是许慈姑娘，对不对？昨天晚上我和敌军交手的时候，也是许慈姑娘在背后帮我，是不是？”

中军帐中顿时一片静寂，程武不知道许慈的具体身份，只是被张然思叮嘱要小心招待着，现在看张然思询问许慈，也是一脸懵。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慈，后者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我了，今日在城墙上，你是故意不让我上战场的，对不对？”许慈知道张然思是个聪明人，这阵子和元乐他们打交道也知道天晓峰的人都是什么水平，所以才直接怀疑到她身上。

张然思抿唇，如果不是暗报说项辰逸住的房间忽然起火，他也不把所有事情都联系到许慈的身上。今日回来之后，他还特意问了守在王爷营帐前的人，得知许慈在他出征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去，是过了许久才回去，而她回去不久，他们也回到了城中。

还是元乐先回过神，脸上带着惊喜，想问又犹豫了一下：“我当时听师父说你的脉象有波动，当时还觉得奇怪，没想到这竟然都是真的。你现在的身子可吃得消，会不会不适应？”

之前吴清章和元乐说过许慈体内有真气波动的事情，元乐觉得不可思议，灵脉都冻住了，修为怎么可能还会增长。后面吴清章和他说当初灵脉毁损是许慈救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往深处想，现在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他便相信了师父和师叔的推测，许慈身上的秘密不是他们所能探知的。

许慈摇头，有往生花，她的身子怎么可能承受不住她现在的修为。

“小师妹现在修为是什么阶段，罗庭二阶？”佟默擎的修为还在元婴三阶六星卡着，感知不到许慈的修为，但是他觉得许慈的修为最多增长到罗庭二阶便是极点了。

他还记得当年宋旻在罗庭阶段卡住了三年多，在到达罗庭之前，宋旻的修为一直都增长的很快。自从许慈晕倒到现在也不过十日左右，即便增长，许慈也增长不了很多。

让他没有想到，许慈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是记得你师兄是什么修为，便知道我是什么修为了。”

佟默擎目瞪口呆地打量着许慈，恨不得将许慈看一个透彻，这么短的时间，从罗庭一阶到罗庭三阶，是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