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又惊愕，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厉夫人已经恢复一脸平静的面色，她想让凌菲留下，却不料开口变成了命令。

才有了脸上的那一丝意外。

“既然都来了，坐下，我有话问你。”

凌菲：“……”

还真是当惯了领导的人，随随便便一句话都像是审问犯饶语气。

凌菲攥着饭盒的抓柄，顿在原地：“您。”

厉夫人扫了眼她手中的东西：“你这架势，是怕我吃了你，随时要走？”

凌菲：“……”

“东西放桌上，放松点，当作唠家常。”

还是靠坐在病床上的沈严开口，声音虽然苍劲浑厚，却没了那股子严厉。

凌菲紧着手指，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在厉夫人面前，这“家常”她实在没法“唠”……

而且厉夫炔在病床旁的柜面前，想放饭盒，就必须穿过她。

别绕着厉夫人，走到柜前，就是现在和厉夫人一米多的距离，都让她紧张。

凌菲朝厉夫人走来，靠近时，她低着头：“厉夫人，请您让一下。”

看不到厉夫人睨她的眼神，但瞥的到旁边的身形往后退了退。

她舒开紧抿的唇，放松了些，把饭盒放在柜上。

“公司的事处理完，你打算做什么？”

身后，厉夫饶声音响起。

终于不再是冰冷自傲，只是很平淡，虽然还是没什么情绪，但比之前的几次好太多。

凌菲转身，回：“我会随易寒的想法适当改变计划。”

“他要留在沈氏，你也要留下来？你配？”

厉夫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末尾两个字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