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说着就往外冲,唐萦歌忙差人跟着,“给你们打好伞。”她还不放心,对跟来的陆吉道:“务必保护好公主,无论发生什么,公主的安危最重要。”
陆吉看了一眼亥戌,“王妃这边你也要小心。”
亥戌现在接替了陆吉的身份,重重点头,“放心吧。”
唐萦歌带着彩云和亥戌来到大雄宝殿,里面除了和尚和主持,这些个娇客竟然一个都没来。
唐萦歌跪坐在蒲团之上,桌前的书案已经摆好纸墨笔砚,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腹诽,“当王妃还真是不容易,我这字最是拿不出手,还得在人前现眼。”
小锦在她脑海中担忧道:“你和那小公主都走了,要是有人对禅房动手脚怎么办?”
唐萦歌:“不怕,今日禅院人多,她们不敢的,要防的是明日,这些女人躲懒也就能躲这一日,明日总要来这里抄经诵读,那才是下手的好时机。”
唐萦歌在心中腹诽完,对着地藏菩萨经文默默抄录起来。
淑太妃本来已经假寐睡着了,禄嬷嬷进来小声道:“太妃,摄政王妃去大殿抄写经文了,您看……”
淑太妃猛地坐起身,因为起来急了,头还隐隐的疼,“这个小贱人,就是生下来折磨我的,那么多人就她一个爱表现。”
禄嬷嬷:“可不说是,别人都有眼色,知道太妃累了要多休息,给您这边做足了脸面,大家都不出来,您也能好好休息,偏就她孝顺。”
“她是不折磨死我,不罢休,本宫就让她得意这一时半会,到时有她好受。”
淑太妃由人搀扶着,顶着大太阳走出一身臭汗到了大雄宝殿,就像不知道唐萦歌在一般,诧异道:“摄政王妃没多休息一会,这么早就过来了?要说孝心,还得数老七媳妇啊。”
唐萦歌头都没抬,手中抄写着经文轻声回应,“是啊,夫君如今位高权重,一人之下,我总要让佛祖、和父皇保佑我家王爷仕途坦荡、身体健朗,如此我才能跟着长长久久地荣祥富贵,太妃说是吗?”
淑太妃被气得差点没绷住,嘴角抽搐,这个死丫头,怎么总也不按长理出牌,真是气死她了。
她坐下前,撇了一眼唐萦歌写的经文,忽然就有了主意,“难怪你来得这么早,原来一心想的都是自己的事,就怕你这所求难已实现了,毕竟这心诚责灵,你这一手草爬子一样的字迹,传到佛祖面前,怕是也不知你写了什么。”
淑太妃说完,得意地坦然坐下,拿捏着姿势开始抄录经文,为了彰显自己良好的修养,将一手簪花小楷写的极其漂亮。
唐萦歌头不抬眼不睁地反讽回去,“有些人来这,怕也是目的不纯,就算藏在心里他人不知,佛祖可是一清二楚,就不怕在神明面前使不干净手段,给自己招来祸事。”
淑太妃手下的笔就是在抖,在纸上留下一块黑点。她想扯下来揉成团,又怕被人发现这话是指她。
“摄政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听不懂。”
唐萦歌也停下了手中的笔,故意在太妃写的经文上看了一眼,见到那一滴黑墨,心下咯噔一下。看来这个老女人来此目的是真的要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