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青逸走远,梅姐猛抹了把汗:“还好你机智,能想出来这么个说法。”
安以柔却反倒是忧心不已:“何老板是个心思谨慎的人,肯定不那么容易被骗过去。”
接下来也没什么心情挑东西了,回到院子里,安以柔抱过孩子,一边喂着奶,一边想着后边的事情。
离开江北也是迟早的事情了,只是回到南城之后处处都会需要钱来打点,所以她现在还得靠着万花厅先赚到些钱。
来了江北以后,她一直都多受着何青逸的照顾,不知道到时候说离开江北的事情,会不会受到阻挡。
喂过团团后,安以柔取了家里边给她寄的信打开,她想着总还是关于那些银钱的事情吧。
谁知这次的事情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信仍旧是母亲写的,三姨太虽然识得些字,但并没有太多文化,写不出什么来。
不过这次的信大概是三姨太口述的,写得利落直接了当得很。
否则母亲书写是绝不会有不要脸这种词语的,这里边说的不要脸的对象是现在留在安宅里的唯一的千的金小姐安以露。
信里的内容让安以柔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头,也倍感愤怒。
抵押行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落定,安以露就把严司晨公然带回了家里边,并且说他将回买下安府的宅子。
严司晨还大方地许诺说,看在安以露的份上会让安府的人继续在安宅里边住着,还是过着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光是看着这信,安以柔就能想像到严司晨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如何地让人感到恶心。
可是安则临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作太大地反对,也就是有种默许的意思,他甚至可能都没有追究,严司晨和安以露的关系吧。
安以柔了解她的父亲,安则临这种进候,只要给他一根稻草,他都会当作是上天救他的恩泽。
哪怕这些都中了严司晨的计。
安以柔气把信纸都揉烂了,可是此时此刻她也只能闷闷地生气,并且还要在江北赚到些钱才好。
她本来已经算好了的,赚到一些钱,先租个旧些的院子安置好家里边的,结果收到这封信后她便知道安则临这是打算寄居在严司晨的供养之下了。
严晨这摆明了是想要羞辱她们安府,父亲怎么主这么软弱呢,安以柔拿了信起来,在纸上把她这个可怜的父亲骂了一通,不过很快又重新冷静了下,拿出新的信纸来给母亲写回信。
气归气,但还是得好好处理问题,安以柔在信里和母亲说,让她们不要和二姨太房里争执,安以露那般的性子指不定怎么借势为难她们呢,想到这里安以柔便归心似箭。
可是要忍耐,而且孩子也才这么小,安以柔想着天气好些的时候带上路,孩子也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