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有些人历经红尘找到最爱时，会有短暂性的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猛浪，应该把最美好的都留给最爱的人。

祁染假装若无其事：“可是他已经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我们毁掉了祭台，不是吗？”

储夜凡看出她眼底的闪躲，知道她心底所想。他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而是心疼地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温柔沁水：“祁染，我一直都认定储夜爵是我的劫，是我天生的灾祸，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祁染微微张了张嘴，满心疑惑：“为什么？他，害死了爸爸妈妈，也害你受这么多苦……”

“曾经我也这么认。”储夜凡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可是他却让我遇到了你。妈妈为了救我把送出去，让我遇到小时候的你，你记住我了因为储夜爵，我又再次遇到了你留下了我们的羁绊因为你记住了我，所以我曾经对你那么混蛋，你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

储夜凡用自己的鼻尖去摩梭她的鼻尖，喉间溢出满足的叹喟：“因为储夜爵，我们才会相遇，才会相爱，才会成为彼此的家人眷属。不要为此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

有时候一个人会在乎自己的不足，就是因为有别人指出过她的不足。就像有些人本来不觉得自己胖，可是当有人说过她胖后，她就会认为自己是个胖子，羞于见人开始减肥。而指出的那个人，往往自己在乎的人。

祁染也是一样，她隔应，一部分原来来自心理的反应，一部也出于担心储夜凡介意。现在储夜凡不介意，而且他说了这样美好的话，让她原本心底的那些不适都烟消云散了。

是啊，如果所有遭遇的艰难困苦都是为了遇到储夜凡，都是现在幸福的代价，那她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想明白这些，祁染就释怀了。她忍不住打趣：“你会不开心？”

储夜凡仍然沉浸在安慰她的氛围里，认真点头：“当然会！”

祁染憋嘴：“可是我也没见你开心过啊……你是个冷面冰山！”

储夜凡这才明白她在说他不会笑，忍不住揪住她的脸，把她的嘴扯出一道向上弯的弧形：“我开心，就像这样！”

祁染假装生气地高高举起了手，然后轻轻地落在储夜凡的手背上，嗔骂道：“很痛好不好！”

储夜凡立刻放下手搓搓她的脸，低哄着：“不痛了不痛了……”看着祁染脸上那并不太满意的表情，立刻转开话题，“既然老太太真正的目的是催醒储夜爵，那即便没有了祭台，她一定还有用来对付我的王牌……”

祁染果然被他成功的引开话题，有些紧张起来：“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准备点什么？”

储夜凡点了点头：“当然，虽然就凭现在我们的准备应该足够对付她了，但是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多拿一个筹码。”

祁染：“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