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前生,她从来不把感情的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她认为有些感情往往带着丰厚的利益,就像联姻一样。所幸,父王不会让她联姻。
年少时,父王差点失去母妃,就是因为联姻。先帝封母妃为和亲公主,让她远赴北漠去和亲,所幸父王冒死求亲,为了母妃力挽狂澜,许下了一生一世忠于景氏的诺言。
但是,那是父王许下的,与她无关。这个景氏王朝,她必反无疑!
这潭水,太清澈了,太过于平静,她需要做点什么,来让它动荡不定,让它浑浊汹涌起来。
刘媛面红耳赤,气得跳脚。
“小贱人!你以为你是谁,谁稀罕到什么破王府上去,你自作多情!”刘媛开始口不择言。
云槿暗自冷笑,随即换了一副表情,装作吓懵了的样子,呆呆地看着刘媛,然后钻进了一旁舒尹的怀里。
阮舒尹是个胆子大的,一向讨厌那些张扬狂妄的女子,眼下看见有人骂云槿,顿时气极,冷笑着开口,“小贱人……想不到户部尚书刘洵刘大人的千金竟然这般有才华啊,看来府上教书先生定是京城里极好的夫子吧。能说出这般话来,想来教育你的人定是更胜一筹咯。”
“且不论这个,云临王是我姑父,是先皇亲封的异姓王爷,是正一品的官爵,刘大人是侧二品尚书,尚不敢当众辱骂云临王,你刘媛是个什么东西,是谁给了你如此权利,蔑视权贵,蔑视皇威,让你能够辱骂当朝忠臣!嗯?”阮舒尹字字诛心,从小到大,一番夹棍带棒的说辞早已将刘媛说得晕头转向的了。
众人饶有趣味地将目光投向刘媛,她面色发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不安地坐在座位上,慌张地看着四周。
而阮舒尹并不打算放过她,“云临王跟着先皇和当今圣上戎马一生,功勋赫赫,乃是一代忠臣。辱骂忠臣,将你打入天牢都不足为过。现在,你必须向云小姐道歉!”
一旁的云槿见众人没有看她,顿时笑得一脸灿烂,一副看戏的样子,还偷偷地伸出手,装作打耳光的样子,朝刘媛挥了挥。在刘媛怒视她的时候,做着鬼脸,挑逗她。
阮舒尹看着刘媛表情的变化,偏头看了看云槿,云槿吓得一下子做回原来的表情,三分委屈,七分害怕。
阮舒尹怒极而笑,“看来刘小姐没有什么诚意啊,那我就只好请京兆府尹来啦。”
刘媛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白了,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行礼道,“云小姐勿怪,媛媛一时糊涂,才说出那种话,媛媛道歉,请云小姐勿怪。”
云槿扁扁嘴,勉强点头。
众人才重新入座,刘媛白着脸,自知没有脸在参加宴席了,便携着丫鬟早早辞去。
云槿坐在位子上,拍了拍心口,吓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