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於潺道长一马当先下塔阿柒答应一声与阿阳跟在后面。哪知道长刚下到二层就见塔下又来了四五个小和尚等在塔门口,当中一个道“师父说了上次就没和於潺师叔说上话,今天一定要要好好招待咱们恭恭敬敬请他老人家到正堂去,你们都打起精神来,不能失了礼数。”余者纷纷称是。
“哎哟,这可往哪儿逃哟……”道长哭丧着脸,左看右看,实在无处可逃,只好绕到塔背面爬上了窗台,想跳去临近的房屋屋顶,又觉着远了些怕是跳不过去正焦虑,忽听阿阳一招呼“这里逃!”说话间打出一条绳索,缠在了那屋顶飞檐角上。有绳索借力便能使轻功跃过,道长眼睛一亮来不及道谢飞身便去。阿阳将阿柒一拉,也跟着跃了过去,又抽回绳索打向另一处屋顶。如此七八次,阿阳才收起绳索,带头落到了地面,“安全了!”
道长也跟着跳下,“多谢多谢!哈哈哈哈……”
老道长起了玩心大笑出声,阿阳也跟着咧嘴。阿柒莫名其妙跟他们跳了一回屋顶,只好苦笑。终于落在地面,四下看了看,这里像是条后巷,忙问阿阳,“你这是把前辈带到什么地……”
“呀!”忽然有女人一声惊呼阿柒心说糟糕不知落在什么人家了,忙转身一看这位大娘却是个认识的。
阿阳答了她没问完的话,“阿芹家安全的!”
那大娘也迎了过来,“南姑娘?怎么走到这儿了?”
人是连婶地方是济泽堂后厨夹巷。
阿柒这才想起在塔上看见济泽堂确实不远。但在屋顶一路纵跃谁还记得方位?阿柒有些哭笑不得,跟连婶打了招呼,又介绍了道长。於潺道长倒是个随性的,说着早闻济泽堂大名不想今日有幸拜访,欣欣然随他们去见了水肃芹。因於潺道长是长辈,肃芹的父母、济泽堂堂主夫妇也来见了。长辈们在正堂说话,水肃芹就在一旁拉过阿柒的手来认认真真诊了一回。阿柒跳屋顶跳得两颊微红额角见汗,看得肃芹低头支吾起来,阿柒也不知该承认错误不该,毕竟小大夫嘱咐过莫要动武的,但也不过是略使了一点轻功,也都还有阿阳牵着,自己也不觉得什么,该不妨吧?末了,肃芹到底也没说她什么,写了个方子交给连婶嘱咐了几句,又定要她去休息。阿柒原本也是住在济泽堂,不过应逸清之邀在连来楼留宿了几日,今日住回来也没什么。於潺道长与水堂主夫妇相谈甚欢,也决定留宿于此,也不知把无涉山庄之事忘了没有,阿柒也没得空问,只来得及写了个便条让阿阳送去连来楼交代今晚不去那边住,就被连婶催着喝药歇下了。
阿柒原本想着第二天就约上道长一同去无涉山庄看看,但又想起自己曾经历过喝完药一睡多日的事,也不敢给自己安排什么。但到底还是不由自主翻来覆去想着何兄身上的谣言,果然还是想去问个清楚。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拜访朋友,何必急着安排呢?
更兼人在江湖总有奇遇,便是今日独游登塔,谁又能想到结识了一位道长,又看似事出有因其实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济泽堂住下?
对了,早上是为什么一个人出了连来楼的来着?
翻了个身,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觉着今天真是从早到晚都不停自寻烦恼的一天。
哪知等一觉醒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安排什么,新的烦恼就径直来安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