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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阁内,朝阳也是刚刚打探到了消息,已经查出了陈嬷嬷的死因,的确是下毒而死,而且是在半个时辰内才会毒发,看来是有人算准了时间,算定了安瑾裕是要找出幕后黑手,如此一来便是畏罪自杀,先洗也是洗不干净了。
而忠月也借着身份向府中的久在的嬷嬷打探到了陈嬷嬷平日的仇敌,来往回复却都是陈嬷嬷平日里虽是严苛了些但也是平易近人,况且在王府之中,陈嬷嬷一直为长者,众人皆敬之有礼,并无树敌。
不过从众多丫鬟之中,忠月还是打听到了一件事,那便是今年开春时节,众嬷嬷曾为安瑾裕的婚事愁坏了头脑,不少嬷嬷也打算着选出一个通房丫头让齐王殿下也懂些世事,其选出了的人便是蘘荷。
但是这件事被陈嬷嬷知道后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只说是以后再提,但没过多久,齐王殿下娶妃,此事便在无人提过。
许烟雨听完后,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向了蘘荷,蘘荷有着最大的嫌疑,有着最大的动机。但许烟雨也知道这事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证据的,单靠自己的揣测根本站不住脚……
“王妃想要找出证据,便不能像这般坐以待毙……”忠月很明显已经知晓了许烟雨的心思,但却并不直说,可朝阳却不愿让许烟雨陷入更深的泥潭之中。
“王妃,”朝阳上前一步,她知道忠月想要说什么,不可坐以待毙那就要主动应敌,这更是在深陷泥潭。
忠月并没有理会朝阳所言语,“此事若是蘘荷所作必定是有帮凶的,下毒之人的目的是在于让王妃不可生子……”
“忠月!”朝阳直接拔了剑,一道剑光闪过许烟雨的眼眶,朝阳将剑直接架在了忠月的肩上。
此时的朝阳手中的剑也几乎快拿不稳了,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神中已经幻灭到了看不清剑在哪里。
“朝阳!”许烟雨按捺住了朝阳的手腕,一声缓缓道:“先放下。”
朝阳还是听清了许烟雨的话,将剑挪开,可是却转身将手中的剑鞘抵在了忠月的身前,是在警告。
“王妃需要做的只是与殿下更加亲昵些,那么蘘荷必定会再次出手,”忠月又侧头看了朝阳手中的剑鞘上的花纹,“虽是冒险,但是却能以绝后患。”
微雨阁内甚是沉默,许烟雨眼神之中也多了些苍白,这事虽然冒险却是能够知道杀害陈嬷嬷的凶手,可万一……,自己性命呢?
“容我想想……”许烟雨转身,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忠月也不再多说什么,退出了微雨阁,看着忠月退出的身影,也只能离开,出门便快走了几分。
忠月似乎也有心要等朝阳,在院内看着银杏叶飘落,飘曳的银杏多了凄凉,说不出来的凄凉。
“你想要干什么?”朝阳站在忠月的身后,语气中满是质问,朝阳琢磨不透眼前的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做事太冒险了,每一步都是在打赌。
忠月不语,伸手接住一片银杏叶子,看着上面的纹理,有摩挲着,“想让王妃学会自保……”朝阳看着忠月的身影有些愣住,这话语中的含义很是明确,
“你我都不可能长待,总有一天她不能再依靠着你我……”说完,忠月便走开了,留下了朝阳一人,也抬头看了一眼银杏树,顶端的叶子已经很稀疏了,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