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路也不开口,阿娇现如今捏不准他的性子也不开口,直到到椒房殿门口,阿娇要走了他都没说一个字。
阿娇在心里诽谤,到底给不给倒是说句话啊!这样吊着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马车已经平稳的停下,阿娇想既然他不同意还是在另寻他法,就是严立要在委屈几天了。
阿娇扶着一边的扶手就要下去,可是扶手上的青铜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使了一点力气,它便直接断开了。
阿娇一个不稳差点摔下马车,幸亏绣春扶住才没有酿成惨剧。
青铜把手在地上滚了几滚,底下的宫人跪了一地,刘彻只看了一眼把手冷冷的开口:“马车平时是何人看管?”
地上众人鸦雀无声,互相看着始终没有人开口,刘彻心中更气:“那就都杖责二十!”
车夫这才上前匍匐了一步:“回陛下,马车平时是由奴……奴婢看管。”
刘彻下车看着阿娇惊魂未定,又看了一眼地下的马夫冷声道:“你杖责四十。”说完看也没看自己径直走进了椒房殿。
一众宫人听见处罚都吓得小脸刷白,心里直叫苦。
阿娇惊魂未定,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好久才缓过神。
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看不懂,看不懂。
阿娇被绣春扶着进了殿,刘彻十分自觉的坐在上首等着阿娇,像是主人在等着客人的拜见。
一瞬间这让阿娇产生一种这不是她的椒房殿,而是他的建章宫的错觉。
阿娇坐在刘彻下首,压低声音对绣春道:“去烧点水给陛下上茶。”
绣春不大乐意的看着阿娇,可阿娇瞪了她一眼,她低下头又偷偷看了一眼刘彻,这才去烧。
刘彻让高福去监刑,绣春又被打发出去烧水,此时殿中只有阿娇和刘彻两个人。
刘彻等了阿娇半天也没等她开口,索性自己问了出来:“椒房殿的宫人你想要多少?”
阿娇刚才在神游太虚,听见刘彻这么说疑惑了一下:“啊?”
刘彻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想多要几个宫人打理椒房殿的事物吗?是和之前一样的定例还是要多一点?”
阿娇听闻连忙起身谢礼:“多谢陛下好意,妾身要不了这么多人伺候,有个三五个做些扫洒的杂事即可。”
刘彻看着阿娇皱眉:“会不会太少了点?”
虽然他不喜浪费,但是在这种关乎皇家脸面的事情,他向来大方。
阿娇看刘彻一脸认真的表情,才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
绣春这时候刚好端着茶水进来,阿娇摇了摇头:“妾身贴身伺候的只有绣春即可。”
绣春听见心里都开出一朵花,走路都轻盈了许多,在小姐心里果然她是最重要的!
刘彻看了一眼欢快的绣春:“绣春一个人你是想换个贴身的女官了吗?”
绣春立马变了脸,换女官?小姐怎么可能这么想!
阿娇疑惑的看过去:“陛下何意?”
刘彻轻笑:“把她累死你就可以换了。”
绣春给刘彻上茶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洒出来。
毕竟有求于人!忍!她忍了!
阿娇干笑了两声:“呵呵,陛下说笑了。”
刘彻将茶放在嘴边,掩住自己的笑意:“就当朕是在讲笑话吧!”说完将茶喝了一口。
他皱了皱眉,这茶叶真难喝。
绣春怨念的盯着刘彻的后背,心想这茶就该这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