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狂毫无防备,被嬴政一剑给劈成了两半。
“你……你……”
嫪狂长着嘴倒在嬴政面前,到死都瞪着眼睛,血液流了一地,把嬴政的脚底也浸成了红色。
嬴政在嫪狂的衣服把长剑的血擦干净了收回剑鞘,又一脚把嫪狂的尸体踹下台阶,这依旧不能减少他脸的怒色。
他往下面扫了一圈,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
在场文武百官之中,见过人头落地场面的不少,但大部分文官从未见过这样的血腥,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双腿颤抖。
接着,嬴政又怒气冲冲道:“太后只有本王一子,何曾听说过她老人家还有什么其他的儿子?难道你们听说过?有人听说过吗?”
众人都是摇头,无人敢说话。
嬴政哼了哼道:“既然太后没有其他儿子,长信侯却在大郑宫中说他是本王的假父,说什么苏公子杀了他的儿子,简直是一派胡言,罪该万死!来人啊,把这个癫狂的家伙给拖下去!”
两个禁卫军跑进来,将嫪狂的只剩两半的身子拖出去,留在两道长长的血迹。
大臣们从未见过嬴政在朝堂发飙,更没见过嬴政在朝堂出手杀人。
每个人都不敢吱声,即便是那些见过大世面的老秦人,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嬴政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鸣已经完全达到了效果,老秦人们对嬴政的看法已是有了转变。
即便只是到此为止,作为嬴政亲政之前的一场前戏,也是足够了。
可对嬴政来说,他的一鸣惊人,才只是开了个头。
嬴政一抬头,对门口的一名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名护卫见状,又看了看扶苏,扶苏则是微微点头。
几秒钟之后,就看到几个护卫推搡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剑客进来了。
令齐被带来了。
周围的大臣们是既惊恐又好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令齐。
令齐是罗网杀手,行事神秘,除了赵高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是谁。
朝之前,扶苏把自己生擒令齐的事情告诉了嬴政,告诉嬴政可以通过令齐来立威。
嬴政一鸣惊人,那这一声鸣就要惊天动地,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嬴政绝不是怂人!
令齐倒是很老实,扶苏答应留他一命,他想着只要自己全招了,扶苏和嬴政不会杀他。
“令齐,你可知罪?”嬴政重新坐下来,冷冷地问。
令齐跪在地磕头,老老实实道:“知罪,奴才知罪,奴才受了嫪毐的蛊惑,妄图对苏公子不利,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既然你说你受了嫪毐的蛊惑,那你可知道嫪毐有何罪过?”
“知道,奴才知道……嫪毐明目张胆成为太后的情人面首,这不是罪过。最大的罪过,就是他胆大妄为自称大王的假父,最大的罪过就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当大王,觊觎王位妄图谋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