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孔佳兰,伺候的宫人也都已被代延业打发了出去,宴客厅内便只剩下欧阳雪和代延业两人。
欧阳雪见孔佳兰离开,本也想趁势起身告辞。
如今和代延业独处一室,着实是缺少了些安全感,然欧阳雪却在代延业一个眼神的暗示下,强耐住了逃离的冲动,稳坐在了席位之上。
与代延业并无什么话题可论,欧阳雪便埋着头专注在了吃食郑
代延业似乎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边用着晚膳,边不时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欧阳雪。
终于,欧阳雪着实是塞不下了,她只得放下了筷子,硬着头皮开始面对代延业。
代延业察觉了欧阳雪的动作,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凉。
孔佳兰得不错,他的“大业”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好在,这世上许多事情都逃不过“礼法”二字。
正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历来如此,以后也当如此……
思及此,代延业心中豁然开朗,堵塞在胸口许久的怅郁之气亦是不自觉地散去。他看向了欧阳雪,不再卖关子,直入正题。
代延业的声音透着别样的温柔,眸中似含春风意,笑着又一次念出了促使欧阳雪愿与他来这一遭的话语:“陌上花开,愿缓缓归矣。”
“你看了我写的红绸?”
现下没有旁人,欧阳雪也不必再顾忌什么,直接地问道。
她的面上虽无太多的起伏,然心中仍是有些许被窥伺了秘密的不耐。
不过,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代延业拿着红绸独自“上树”了那么久,要看其中的内容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只是,她没有料到,堂堂东阳太子也是这般八卦之人罢了。
但代延业面对欧阳雪稍显不满的回问,脸上却没有偷看了旁人之物的窘迫,反是镇定温和地道:“本宫过,本宫向来只信人定胜,许愿树不过是个心中寄托罢了,又能有几分效用?既然花姐有愿望,本宫不看看,如何能助你实现?”
耳边传来近乎“无赖”的回应,欧阳雪愣在了原地,内心的不忿竟是被堵在了胸口,吐露不出,亦是咽不下去。
可转念一想,欧阳雪又意识到了什么。
助我实现?
哦对了,方才在披星宫的门口他好像也有过要助我的意思!
可是,平白无故,他为何助我?
欧阳雪暂时将心里的别扭抛之脑后,眼中透出几分清明,她并未因代延业的话而让喜悦冲昏了头脑,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早已知晓面前的男子并不如她所看到的那般简单纯粹。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