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出狱(2 / 2)硬汉邻居蠢蠢欲动首页

“川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懒得回答,绑好纱布后直起腰说好了,语气大有送客的意味。

福昕抬头,看到他恢复冷淡的脸,看来不是没听见。

她懊恼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伸出受伤的手过去碰他肌肉喷张的小臂。

梁川本能的一躲,但估计她手受伤,没敢有大动作了。

“快回去吧,你爷爷知道又要骂人了。”他意有所指,语气奇怪。纵使他离开这里许多年,也依然清晰的记得福老头站在街口指桑骂槐,说连福昕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搞得梁川的爷爷奶奶都没脸出门。

而他不过是劝福昕不要辍学时说了几句重话,小姑娘脸皮薄,在他面前憋着没哭,回去在被子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福老头打听了才知道她去找过梁川了,梁川那时候还没去服兵役,傍晚跟一群小伙在广场打球,他是一群人中最高最壮的,手里拍个球窜来窜去,在福老头看起来就是一副流氓样。

一听老伙计们谈论起那帮打球的大学生,福老头嘴一撇,哼一声,说大学生怎么了,现在满世界的大学生,出来不也是跟咱老百姓吃一碗饭。

伙计们觉得也有理,就没搭腔,于是这句话他一说就是好几年,没主见的听了大多都这么认为了。

福昕那时候高二,一边是老师的步步紧逼,一边是辍学工作的小姐妹的引诱,她怀疑多年的教育根本派不上用场,好友圈里流传着买菜又不用二次函数,说话又不用之乎者也,通用的英语终将被汉语取代等反学习言论,她慢慢也深信不疑,决心下了一大半跑去篮球场找梁川谈心。

本来以为自己透彻的理解能得到梁川的认同,毕竟她听他们这一群人也抱怨过大学生活的琐碎,所以她认为能继续上的都是家里逼的,谁心里都应该是厌学的。

没想到梁川当着他朋友的面给她怼了一顿。

印象最深的是他说,对,上学没什么用,毕竟村口天天讨论谁家死了老头丢了母鸡的大妈们议论别人的时候也用不上英语用不上诗句。

她就回说她考上大学的朋友就没去上,觉得大学生出来也没用。

他面不改色的接过队友的球夹在胳膊下,饶有兴致的啧了一声,“没上过大学的瞧不起上过大学的,上过的却不会瞧不起没上过的,你猜这是为什么?要是你也跟你那位朋友想的一样的话就别去了,浪费教育资源。”

福昕那时候觉得他说话是真毒啊,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他的朋友当即大笑起来,重新开了局。

她当时委屈的不行,后来暑假开了学憋着一口气,非要亲身证明自己的观点,想着等自己大学毕业混不出人样来去找他,让他为当初的言论负责。

后来她才明白接受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用二次函数买菜,也不是为了跟人说话时拽英文,就像梁川说的那样,为了目光长远,不再局限于家长里短。

梁川话音刚落,福昕就把当初那件事当做话题抛了过去,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也选择无视的话。

“川哥,你还记不记得我高二的时候被你说了一顿?”希冀的目光看向梁川,企图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兴趣。

梁川缓缓开口,“我那时候太冲动。”

福昕心中一喜,“你是觉得不该对我那么凶吗?”

梁川缓缓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该跟你废话。”

梁川对她来这干嘛一点都不好奇,倒是蛮好奇她的眼泪存了多少,怎么说哭就哭,越哭越来劲,开始跟梁川嚷嚷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哪做的不好!你......你为什么一回来就找小姐!”

梁川瞳孔一缩,眼神变的锋利,“怎么,解决生理需求也得通知你一声?”

福昕一顿,硬的不行来软的,想拉他被他躲了,索性把姿态放到最低,想来男人最见不得女孩梨花带雨的样子,便娇滴滴的说:“她们多不干净啊,我......你想要的话......”福昕停了一下,害羞的低下了头,“我也可以的啊......”

梁川仿佛听了个笑话,福昕看见他笑还以为自己的话见效了,立刻追加诱人补贴:“我比他们干净,而且不要你的钱,对了川哥,刚才我看见她拿你钱了,你都没看见……”

梁川笑得更深了,福昕越看越不对劲,就算听进去了也不应该是这反应啊。

“你笑什么啊?”

“我觉得你挺可笑的,”梁川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去把窗帘拉开,站得远远的刻意打量她,“胸不大腰不细屁股不翘,就算免费也不能饥不择食吧。”

福昕气的一下站起来,大喊了一声流氓跑了出去。

福老头子正好进院子,听见这一声,又见孙女哭着跑了出来,拐杖指着窗前的梁川,胡须都要气得立起来。

梁川叹了口气,又说不清了。

五月底,丘杉和方明的婚纱拍摄正式提上日常,因为双方都走不开没法旅拍,只能拍棚景或者普通的外景,这让和方明混熟了的摄影师都替他们遗憾,各地的美景拍惯了,回到棚内难免觉得单调。

最后经过协调想出个这种的办法,去临江的古镇,离得也不远。

去临江的话周末两天应该不够,她请了两天假,一共四天,算上突发情况可能耽误的时间,怎么也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