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炯道,,“没错,如果不是金甲神将的奇谋妙计,老臣只怕还要与将士们一起在黄沙里吃土呢,所以请陛下重赏于他。”
杨坚脸色阴沉了下来,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奖赏这金甲神将?”
高炯并未察觉到杨坚的变化,继续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金甲神将其实乃是敦煌的一流放的戍卒,恳请陛下赦了其流放之罪。”
杨坚呵呵笑了一声,又问道,“丞相说的这金甲少年,胯.下汗血宝马,手持一杆银枪啊?”
高炯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但马问道,“陛下如何知道?”
“好啊,果然是那逆子,逆子!”杨坚大发雷霆,将酒爵直接砸在了地,摔得四分五裂。
朝臣一众吃瓜群众不明就里,纷纷瞪大了眼睛,当然知道真相的只有宇文化及。
独孤伽罗问道,“陛下,何故动怒?”
杨坚对着宇文化及使了个眼色。
独孤伽罗道,“皇,毅儿到底怎么了?”
杨坚瞪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忙出来,蜷伏在地,将昨天奏报于杨坚的事情又在独孤伽罗与众朝臣面前说一遍。
朝臣们听了之后,无不骇然。
喜欢他的自然为其神勇而拍案叫绝,不喜欢他的,则忿忿不平,直呼杨毅大逆不道。
高炯听了之后也十分震惊,他攻破浮图城以后,便班师回朝,对于突厥劫掠迎亲队的事情宇文化及又故意对其隐瞒,所以他对此事一概不知。
方才他故意隐瞒了杨毅的身份,只说此人是金甲神将,为的就是想让杨坚不会因其身份而动怒,最好是来个釜底抽薪,让杨坚当场宣布赦免流放之罪,这就让他无法出尔反尔了。
可不知道,他刚一出口,便已经暴露了。
杨坚之所以乐呵呵的让他说完,只不过是证实那金甲少年便是废赵王杨毅而已。
独孤伽罗听了宇文化及说完之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宇文化及,此话可当真?”
宇文化及道,“臣下句句属实,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鉴。”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栽赃陷害,无稽之谈!”高炯厉声道,“宇文化及,你说是赵王劫走了波斯公主可有凭证?”
宇文化及道,“的确是赵王,波斯国的武士和奴婢俱都可以作证。”
随后几位波斯国武士纷纷附和,宇文化及又拿出那首拓印的诗作为呈堂证供。
“这波斯国武士又不认得赵王,如何能够指证?你拿的这破拓印本,更做不得数!”高炯凛然道,“宇文化及尔等亡赵王之心不死,近些年来,屡次三番派人追杀赵王不成,而今自己护送不利,让波斯公主落入贼子只手,却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赵王的头,宇文化及你真是够无耻啊!
宇文化及被高炯这一番言语说穿心思,自然不敢在多做声张。
杨坚怒斥一声,“高炯,你身为丞相,素来为人雅达,何以似市井匹夫,说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言,真是有辱斯文!”
高炯道,“老臣只不过实话实说,赵王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然赵王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杨毅已经不是昔日的赵王了。
看着这似闹剧的一切,杨毅的内心却是毫无波澜,相反却有一点想笑,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