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过子时,我现在就弃权!”
“啊?!”
马公公当即惊骇了。
这莽夫突然跑过来跟考生说两句一听就觉得不靠谱的话,这考生就弃权了?!
马公公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万一是设计陷害,那这位考生也太好骗了吧?!
唯有池映寒自己能感觉得到,在听到王莽同他说这番话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窒息。
就在刚刚顾相宜推他出门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她的举动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这一路上他那不安的心绪也十分强烈。
他总感觉她可能会出什么事儿……
直到王莽突然告诉他,顾相宜早产了!
倘若他现在还有心情打赌这是个骗局,从而义无反顾继续进京赶考,那他和安瑾瑜还他妈有什么区别?!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我说不用等到子时,我现在就弃权了!”
马公公当即大惊道“万万不可呀!您现在已经选择启程,已经不能再折返……啊!”
谁料,还未等马公公把话说完,池映寒便来到马车前方,卯足了力气去拽缰绳,在这般拉扯之下,马公公争不过,“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那摔得马公公整个尾椎骨都在作痛,只听马车上的池映寒郑重的道“若是没听清的话,我便再重复一遍爷我弃权了!”
说罢,池映寒便立刻调转马车车头,立刻朝着南阳城奔去,只听后面的马公公边追边喊“诶!诶!那是皇家的马车呀!您不能随意调用啊!”
而池映寒根本没再去听他在放什么屁。
对池映寒来说,殿试再等年又何妨?
他本就担忧这段期间他没在顾相宜生产的时候陪着她,她会有什么闪失,结果现在却听说……
不,相宜她不会有事的。
相宜,我这就回来,你千万要撑住啊!
……
与此同时,隔离间内。
一盆热水已经烧好了,池映海在将热水端过来之后,又用蜡烛上的火焰将刀和剪子都灼了一遍。
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顾相宜的衣服掀开,露出小腹的部位。
池映海以前只拿小老鼠练过,若说真正给人施刀,这还是头一次。
池映海不禁有些害怕。
他看了眼躺在诊床上的顾相宜,现下顾相宜只剩下最后一丝意识了,他若再不动,她恐是真的撑不住了。
池映海来到顾相宜身边,道“热水和刀具都备齐了,还需要别的东西吗?”
顾相宜微微张口,道“布条,绳子……”
“布条和绳子?这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