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他之前从未对她提起过,想必今日实在是寒心,才将一直窝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轻声问,“你能跟我说说母妃的事吗?”
宫翎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闷声说,“静儿,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
北堂静见他依然不想提,并未勉强他,在心里猜测着,关于他母妃曾经的事,恐怕是他心里的一块伤口,所以他才不想提及。
她为他仔细地涂好药,缠好了纱布,便亲自去小厨房给他煮些补汤喝。
东莞里,叶清逸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斜阳透过树梢的缝隙照在她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李妈站在她身边说着那些她打听来的关于王爷的事。
叶清逸咯咯地笑起来,“宫翎,再次为我挨打,你心里很气是吧?这是你应该承受的。
你可知道我为了你,经历了多少难眠的夜,一个人在这院中落寞地走了多少来回?
北堂静,看着他挨打,你一定很心疼吧?也一定掉了不少眼泪吧,我真是好开心啊。
我待在这东苑里,就等着看你和北堂静是如何的难受。你们难受我就很快乐,祈求老天在以后的日子里,会让你们更加难受。
哈哈哈……”
李妈偷眼看了一眼王妃,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恐怖,连忙垂下头。
晚间的时候,北堂静又为宫翎换了一次药,看着那些伤,她又不由自主难过起来,手更加轻了,唯恐弄疼他。
“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你只管往我身上推好了。”北堂静说,“反正我是个女子,父皇总不会让人把我打成这样。
他更不会想要弄死我,因为之前我治水有功,他还欠我一张免死金牌。
他下次如果再想打你,我就冲上去顶撞他,君无戏言,有免死金牌,他也不能把我怎样。”
宫翎笑着说,“你这么冲上去护着你的夫君,别人恐怕要笑话我堂堂的齐王却要娇妻保护。”
“那有什么?夫妻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在你身上,可是痛在我心上……”北堂静的眼圈忍不住又红了。
宫翎转身想搂她,却痛得吸着气,“唉哟,这老头这回下狠手了,我得有些日子去不了大理寺。
我在那刚干顺手,跟叶大人学了不少断案技巧,就这么去不成了,真是遗憾啊。”
北堂静从春兰手中接过热汤,舀了一勺喂过来,“什么都不及你养伤重要,等好了以后再去。”
宫翎张口喝着她喂过来的汤,一脸惬意的表情。
“能得到娇妻如此的照顾,我这个板子还挨得真值。”
看着他带笑的表情,北堂静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