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对方也是盘膝而坐,而青翅鹰还不停蒲扇着翅膀,未能一窥面貌。
感觉到下方有人目光凝视过来,青翅鹰上盘坐的人站起,也向下看去,并传出瓮声瓮气的大声询问:“哟,这不是黄面小子冷俞嘛,你怎么也来到云山镇了,是要去云山谷坊市嘛?”
这一举动也顺势可以看清对方面容,此人身形高大,细皮嫩肉,长有一副天真无邪面容,正是住在冷俞隔壁的陆仁甲。
“怎滴这云山谷坊市什么时候成你陆仁甲开的了?你能来,我冷俞就来不得了?”听到对方询问后,冷俞挤眉弄眼的调戏说道。
“嘭”带起一片灰尘,陆仁甲像一块巨石坠落,直接从半空中跳下来,落到冷俞身边,稳稳站立。
陆仁甲摸着头不好意思说道:“嘿嘿,不就是去执法阁举报你半夜扰人歇息嘛?又不是多大事。怎么执法阁罚你灵石了?”
“什么?举报我扰民?好你个陆仁甲,你真不要脸,我可是硬生生听了你三年如同打雷的呼噜鼾声,我都没说什么,你竟然去执法阁举报我半夜扰民。”冷俞听了对方的话后,当真是气得三尸暴跳,出言厉声质问道。
“看你这么说,说明执法阁并没有找你嘛!小事啦,走走,去云山镇悦来酒楼,我请你喝酒,喝好酒。
我跟你说这悦来酒楼的竹叶青可是一绝,上次来尝了一坛,令人久久回味。
前几个月领的都是宗内任务,可把我馋的不行,想了好久呢!”自己有啥毛病自己清楚,陆仁甲臊得慌,有些许脸热,连忙故意岔开话题。
他大手一搂,就环着冷俞肩膀,不停好言解释,二人朝着云山镇内走去。
。。。。。。
云山镇,悦来酒楼。
酒楼坐落于镇中心繁华地段,是小镇内唯一一座有着五层楼阁的古声古色建筑地标。
酒楼门口,树立的两根手臂粗旗杆上,各自挂着环环相扣一串四个外红内白方形铁质招牌,每个方形铁块上龙飞凤舞各写一字。
自上而下看去,‘悦来酒楼’,风吹不动,甚是气派。
看陆仁甲样子,甚是熟悉此店,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路上消了气的冷俞也跟在后面走进去。
“里面请二位爷,”
这时一个机灵眼尖,肩上搭着白色长方形抹布的店小二见二人一同进来,连忙哈着腰恭恭敬敬向走在前面为首的陆仁甲,轻声问道:“二位爷。可有提前预定好位置?”
“去去去,赶紧通知你们伙房先给陆大爷来八盘荤菜,再来两坛竹叶青,我就坐五楼,喝着酒,看着景,美哉!”
不接店小二话茬,陆仁甲先是稍稍流露出一丝元气波动外泄,大手一挥,催促小二去后厨。
“好咧,二位爷请上去五楼,静坐片刻。
小的呀,就将好酒好肉端到二位爷桌上,二位爷只管吃好喝好,不够陆大爷您再继续使唤小的。”店小二被元气波动一吹,仿佛喝醉一般,晃了一晃,也是不恼怒,反而面带更加灿烂的笑容,殷勤说道。
从八岁起这位店小二就在云山镇悦来酒楼当小厮,十二年过去,待久了,见得人和修士也就多了。
陆仁甲刚才流露一丝元气波动,他立刻反应过来,知晓眼前二人就是修士无疑。
曾经他在悦来酒楼当差时,就亲眼见过有好些个邪道和魔道修士冷血异常,杀人不眨眼,服侍的稍有不妥就会祸及性命。
这二人虽然表面看年龄不大,也一身正气凛然,可他还是不敢轻易下定论是正是邪,猜不透就不要去猜,反正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当爷供起来就行。
毕竟云山镇悦来酒楼开出的月薪可老足了,一个月可有五十两白花花银锭呢,一年可就是六百两,比做普通商贾做一年生意还来钱。
他还想赚够银子,待日后辞职回乡,先娶她八个老婆,当一方地主老财,奢侈生活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