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范小八(双更补更)(1 / 2)玄门少女是大佬首页

身为七宗罪的“暴怒”萨麦尔表示很委屈。

当初在天堂做天使的时候明明是和“加百利”“米迦勒”都是“七大天使”之一,干的活儿比他们累不说在众生眼里的形象也是不咋地,名气还赶不上他们百分之一。

更苦逼的是,后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引诱夏娃吃禁果的黑锅也扣在了他脑袋上。

更更苦逼的是明明他是第一个坠天的大天使,但人们提起“撒旦”这个名词时首先提到的、联想的往往都是路西法。而他就有一个被强行扣锅的“古蛇”称号。讲真,这名声还不如七宗罪里头的“暴怒”呢。起码逼格听起来高一点。

然而,让萨麦尔觉得最委屈最苦逼的就是今天了。

为啥呢?

因为……

“萨麦尔大人!那边又双叒叕打过来了!!!!”

“啪嚓!”萨麦尔手一抖摔碎了他手中承载鲜红液体的水晶杯。剔透的杯体摔成了碎茬,红色的液体宛如鲜血鲜艳、浓稠,缓缓流淌……

身为西方地狱七君主之一萨麦尔需保持住他的逼格。

好似留下一地残骸的水晶杯刚刚仿佛不是从他手中脱落的一样。萨麦尔皱起眉,不满道“真是太欺负人了!用他们那边的话说简直欺人太甚!”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还是要问清楚“来了多少人?”

那头儿每隔个三年五载地就要来这打上一回。冥界那么大西方神界所属的地狱又不是只有这一处可是偏偏他们联合了赫尔跟哈迪斯还照样打不过。没办法……让人家光阴帅就有十位还不算数十位将军和将领。就单单是那数不清数量的阴兵就足够对方能从数量上碾压他们了。

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并不是大军压境,并且……“来的只有一个。”小恶魔回答。

“一个?”萨麦尔窃喜,又问“是谁?”

“是……是……”小恶魔一脸惊恐,好似根本不敢说出那人的名讳或称号,只吞咽了下口水,说“您去出门就能见到了。”

手下人这比鼠胆还要小的胆子让萨麦尔看不上眼,冷下脸来扬臂一挥无形的力量把小恶魔震开老远。

“哼!”

“不过来了一个人,就把你吓破胆了?”萨麦尔站了起来,意气风发地整整领子,看上去颇为有地狱君主风范。

只一个人就敢来闯地狱?真当路西法那不靠谱的不在他们地狱就没人了是吧?

“正好,今天本王就……”

“嘭!”

萨麦尔所在的暗色城堡的大门被外力打开,除了被萨麦尔打在角落的小恶魔,众人皆寻声望去。

城堡的大门有两米高,打开之后,外面血红的月色倾洒进来,给本就阴森的暗色城堡添了几分诡谲。

踏月而来的人,众人并没看清。因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柄油纸伞。

油纸伞的伞面漆黑且不透光,而伞面下的伞骨和手中握着的伞柄却是与之相反的白色。斜倾的伞骨、直挺的伞柄与漆黑的伞面对比鲜明,却又诡异地相融。森白的伞柄中央隐约可见到刻有四个鲜红的小字“天下太平”

等等!

……伞?!!!

萨麦尔见了这伞,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似是突然被按了停止键,整个人僵住。他面上还停留着上一瞬倨傲微怒的表情,眼睛里却透露着与方才小恶魔同出一辙的惊恐。看上去滑稽极了。

“伞……伞……”萨麦尔结结巴巴地,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这一个字眼。

从伞的顶端的高度看,撑伞的人并不高。伞下的仅着一身简单黑袍的身板看上去也是纤细柔弱。斜倾的伞面缓缓抬起,露出一张精致、苍白、青涩且面无表情的脸。

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启,与常人有异的灰瞳空洞无物,看得人心中莫名发寒。

“你……就什么?”本应与长相相符的甜美音色带着两分与其不符的微沉。

“我,我……”萨麦尔高大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颤抖着,好似在冲破什么封印一样。憋出了两个字后,在那双空洞的灰瞳下,极强的求生欲让他冲破“封印”,快速闪身来到黑袍少女面前。

“扑通!”

再一眨眼,出现在少女身前的萨麦尔已经老老实实地双膝跪地,面带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谄媚,用他们西方特有的夸张咏叹调道“哦我亲爱的范大人,您的大驾光临让我的城堡亮起了圣辉,比白昼的银月耀眼,比夜晚的血月醒目。您是我的……”

“啪!”

黑袍少女垂眸,面无表情地赏了某人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狗屁不通的赞美。

“说人话。”

叽叽咕咕的鸟语,她听不懂。

“……”

萨麦尔捂着左脸,敢怒不敢言,甚至更想哭唧唧。

华夏有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的人看上去毫无威胁,但真动手他们“七宗罪”一齐上也打不过,你说气人不?

没办法,谁让她是与谢必安齐名的同样位列于“十大阴帅”之一的存在呢?

而且,她还姓范!十大阴帅里,只有一个姓范的,且与白无常谢必安相交甚。

“亲……哦不,尊贵的范大人……”在少女转凉的视线下,萨麦尔机智地改了口儿,并且用他千百年练就的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试探着问“您怎么有空来我的城堡?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吗?”

闻言,少女毫无生气的灰眸咕噜一转,环顾四周。

“你们老大呢?”

她问的是路西法。

是的,萨麦尔就是这么苦逼。明明是第一个来地狱开荒的,却没当上老大。不过好在也差不离。

“路西法已经失踪千年了,现在依旧毫无消息。目前地狱的一切事物都是我代理。”

“你?”少女歪头,上下打量他一眼。

三秒后,少女点点头。“也行。”

话音一落,她苍白的小手揪住萨麦尔咽喉处的衣领,紧接着黑伞一转,一道寒风闪过。下一瞬,两人从城堡大门口儿消失了踪影。

“大,大人……您要带我去哪儿?”萨麦尔面色有些扭曲,似是在承受什么痛苦。

冥界是有阴风的,高度越高,阴风越大,那片片风刀仿佛利刃刮骨一样。能力者飞行时,都是要在周身支起一个似能量罩的结界。萨麦尔也是如此。可是,大佬在前,他不敢。生怕人家误会了自己是要动手反抗,然后打得他同“暴食”一样,上百年了还是一团黑气,别说人形儿了,连魂体都都化不出来。

“……”回答萨麦尔的是一阵沉默。不,可能是人家都没有回答他的那个想法,直接无视了他的话。

两人飞速从冥界上空掠过。就在萨麦尔觉着自己体内的骨头都快散架,飞离自己的时候,揪着他衣领的少女终于转了方向,带着她轻轻落于地面。

痛苦之余,萨麦尔抬眼瞅了瞅。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百米多高的城墙,近乎百米的黑色城门,肃穆庄严。城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黑底金边的牌匾上书着两个大字酆都。

这俩字儿,萨麦尔只能半猜半蒙后面那个字儿,前头那个是死活猜不着的。哪怕隐约感觉到那两个字透出了十分威严的上位者气息,也欣赏不了。

因为看着头疼。

字儿欣赏不了,萨麦尔把视线转移,环顾眼前这座城池。他知晓这是古华夏时期的建筑风格,可具体又在那一朝代,他就不知道了。只是觉着……

不能比啊!!!

为啥都是在冥界住着,人家随随便便挑出的建筑都是占地面积极广的城池?!

而他们呢?

只能在冥界最贫瘠的地方,圈一小块儿地,盖出一排小城堡。而那些隶属于西方神界管辖的人类,死后的灵魂就关在城堡地下。没办法啊!地方太小,只能挖地窖。

原本萨麦尔也不觉得住的地方小,可是跟眼前的城池一比……

萨麦尔莫名想哭。

因为……最最惨烈的是每隔百年,他们还得给冥府交租保护费!不然就挨打。

哭也没治,谁让他们来得晚呢?整个冥界都是人家的。打也打不过……划块儿地儿给他们盘着就已经是白宸大佬大发慈悲了。

最后,还是那句话,谁让他们来得晚呢?

西方众神崛起并且各立神界的时候,白宸已经是个小包子了,并且马上就要脱离“幼年期”。等他们发现死者魂魄不可滞留人世,否则必有祸患的时候,才把爪子伸向冥界这个特殊的地方。

而那会儿也巧,冥主大人带着冥后回娘家神界省亲,而还是个小包子的宸殿下也被自家老爹拎去了神界委以重任替老爹挡情敌。

宸小包子殿下……

冥后久不回神界,自是想念亲人,多住了些日子。这么一来一去就是百年。等他们一家离开时,冥主大人直接带着冥后去其他小世界过二人世界,至于小灯泡宸殿下,自然是不能带着,一脚被冥主大人踢回了冥界。

回到冥界,怨气满满的宸殿下就发现自家地盘儿被外人占了不少。没有冥主大人带领,冥界众将老少皆有,谁都看不上谁。资历老的觉得新来的带兵不行,新来的觉得老的年纪大了,打得忒保守。这新老一派中间还夹着十殿阎君。不过后者属于“文官”,只是表示你们打你们的,别让人闹到冥府就行。既影响办公,又丢冥界的脸面。至于后腿?那是肯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