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付医生没有在搭话了,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视线分不清是在看自己的右手还是虞城渊的腿。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被这屋子里的宁静拉长了的缘故吧!
“很久”之后,付医生收针走了。
这次,嘻姑没有去送他。
晚上,电话响了,“城渊,付医生说,他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接替他给你施针,为什么呀?不是好好的么?“
杨善阳的声音有些急,如果,付医生不给他施针的话,就这样半途而废,不仅对他的腿有伤害,就现在,是连手术都迟了!那他的腿不就毁了么?
虞城渊的声音就像以前内样平淡如水,仿佛这件事情不像发生在他身上一样,“你看看能不能再联系一个中医大夫,水平差不多就可以了。”
杨善阳:“他是付医生!已经是国内一流的针灸大师了!你也知道,这些医生都有一些怪脾气,让他们去接手别人针灸过的病人,那可比登山还难。”
既然能评的上是国内一流,那么都有很高的医学造诣,他们自己对自己的医术当然也是十分自信,除非对方水平真的高过自己很多,否则很难相互赞同认可。就像是被勉强栽进一个花盆里的仙人掌,相互挑刺,但又彼此锋利着,不依不饶。
最关键的是,这些医生,除非师出同门,否则很难有类似的针法,毕竟这是独家秘法,不会有人愿意大方的昭告天下。而且这些针法,对施针之人的技法要求也十分苛刻,若是不善者乱用,不仅毁了针法的名声,更是可能会“害人伤残”。
虞城渊:“你去联系,实在联系不到在和我说。”淡定的一点不见慌乱,仿佛那个明天可能就没有医生给自己治疗的人不是他一样。
杨善阳依旧是觉得这样太不靠谱了,事关虞城渊的腿。“不是,城渊,你先和我说清楚,是为什么好么?本来你和付医生相处的很融洽啊,怎么现在他突然说自己不能帮你治疗了?”
刚刚付医生一上车,就给杨善阳打电话:“善阳,我想和你说一下,这次不好意思,我不能再给你的朋友针灸了,希望你能尽快找好医生,接替我帮虞城渊针灸。”
在玩赛车游戏的杨善阳震惊了一下,扔掉手中的手柄,将电话放在耳边,意图听的更真切一些,“不是,付叔叔,你别和我开玩笑啊,我内哥们不针灸的话,他腿怎么办?你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病人啊!你现在为什么这么说呀?你俩闹什么矛盾了?”
话刚说完,转念一想又不对,付叔叔人,温文尔雅,而且一直痴心练针法,不会与人矛盾,那虞城渊就更不会了,除了赛车,他怕是觉得“睡觉”都是多余的,怎么会浪费时间在和人口角,更何况这人还是治他退的人。
付医生:“我们之间,没有发生矛盾,你不用多想,而且,我也会尽量帮他联系一下师兄,看他有没有时间,可以帮他针灸。”言至于此,便挂掉了电话。
杨善阳又着急忙慌地给虞城渊打电话了解事情,发现他极其淡定,而且一如既往懒得解释,对他一个解释没有。
但是换医生终究不好,杨善阳决定再给付医生打一个电话。
“付叔叔,无论发生了什么,也请你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帮虞城渊针灸完啊!”
付医生:“这个,真的不是我不愿意,是我能力不够,你尽快找别人吧。”
杨善阳有些生气了:“付叔叔,我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么?你知道右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么?你这样半路扔下病人不管,之后你还能站的住你妙手的称号么?“
付医生:“孩子,不是这样的,你先别急,先听我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