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来找你,自然是打听到了,喏。”
吴荧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
锦月、素月、碧月。
“那天是这三位姑娘去的。”
“可有带随侍的丫鬟?”
“歌伎到府上表演哪里能带上丫鬟,能进府的只有这三位了。”
周丞盯着名单看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计较。
“三弟,我同你说件事——咦,这位姑娘是?”
这时,宋窕来了周丞的院里找他,却见他屋里坐着位不认识的女子,不由开口询问。周丞见状,忙介绍到:
“哦,这位姑娘是——”
他本想说的是吴荧的名字,却忽然心念一动,转而说道:
“是小弟寻来同二嫂说话解闷的人。”
见二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子,说:
“二哥先前说二嫂一个人闷着无聊,让我替二嫂寻个人来。”
宋窕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转头带着歉意对吴荧说:
“姑娘莫怪,这兄弟俩都有些不着调。”
“二少奶奶不用放在心上,我叫吴荧,是受三少爷之托,替他查些东西的。”
“原来是这样。既是三弟的朋友,也别叫我什么少奶奶了,我叫宋窕,大约长你几岁,你只唤我姐姐便是。”
没想到吴荧闻言怔在那里,瞪大了双眼:
“宋窕?哪一个窕?”
“窈窕的窕,怎么了?”
吴荧有些恍惚地说:
“宋姐姐竟与家母同名,虽说是同音不同字。”
宋窕也吃了一惊:
“哦?竟有这样的缘分?不知令堂是哪一个“窕”字?”
“苕花的苕。”
宋窕来了兴致,坐到吴荧身旁说道:
“姑娘生得这般标致,想来令堂也是位美人,也不知令堂现在何处,可有幸见得一面?”
吴荧垂着眼,低声道:
“我母亲……已经亡故多年了。”
“啊……抱歉……”
吴荧抬起头对着宋窕笑了笑: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
宋窕拉起吴荧的手说:
“既然有这样的缘分,倒不如妹妹真像三弟说的那样,多来找我说话解解闷吧。”
“咳,二嫂不是找我有事的吗?”
周丞见二人越聊越远,只得出声打断。
“啊,是了,瞧我这记性。你前日不是同我打听冯府寿宴的事吗,我又听得一件事,想着说不定对你有用。”
周丞忙问道:
“是何事?”
“你记得我上次同你讲的那位冯二少爷房中新纳的小妾吗?那位小妾,原来是从香玉坊赎出来的。”
“啊——”
还未等周丞开口,吴荧先惊叫出声。
“怎么了?”
吴荧定了定神,说道: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来听到楼中的姐妹说,香玉坊这两日病死了一个舞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