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落了座,周丞便问:
“怎么样,可打听到什么?”
吴荧从壶中倒了一杯茶出来,一边递给周丞一边讲到:
“那个舞伎名叫红鸾,说来也巧,那日冯老爷生辰,她也去了冯府献舞。只是刚从冯府献舞回来,就病倒在床,没几日便去了。”
周丞接过茶来喝了一口,疑惑道:
“这可怪了,既然能去献舞,说明她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献个舞就病了呢?”
吴荧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对他说:
“不止这些呢,我听她们私下里讨论,说那位红鸾姑娘死得蹊跷,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她忽的压低声音,
“中毒。”
“只是掌教没有往外声张,也没有报官,因此这事便一直悬着,掌教打算过几日,寻个地方将红鸾好生葬了,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丞也明白,死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再牵涉到香玉坊其他的姑娘,这香玉坊的名声就要坏了,香玉坊的掌教是不会乐意见到这种事发生的。
他思索片刻,问吴荧道:
“对了,那日给你的那套我家丫鬟穿的衣服,还在吧?”
吴荧点点头:
“在啊,我洗过了,现在给你拿过来?”
周丞笑着说:
“不必,明日,恐怕要劳烦你再扮一次我的丫鬟了。”
第二日,周丞没带小厮,乘着马车到盈月楼接上吴荧后,便往冯府去了。
到了冯府后,周丞被迎进会客厅,等着下人去通报。
他将扇子摇开,遮挡着轻声对身后的吴荧说道:
“待会儿我去找冯松的时候,你就找借口溜出去,查探一下那个从香玉坊里赎出来的小妾。记得,见机行事。”
吴荧点点头:
“明白。”
周丞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收回扇子:
“还有,注意安全,可别又掉井里去了。”
“你!”
吴荧不敢大声说话,只好避开旁人瞪了他一眼:
“此事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