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荧一边往碗里舀了一勺荷叶粥,一边点头应着:
“知道了。”
陈盈月又上下看了看她穿的雪青色襦裙,虽然干净,却有些旧了,忍不住唠叨她说:
“既是去赴约的,怎么穿得这样素净?刚立夏那会儿不是才给你新做了几身衣服吗,那身浅红的,或者豆绿的,都是今夏的新样式。你这丫头,正是好年纪,也不知道好好打扮自己,叫阿清姐姐她们看见,还以为你在我这里受苦呢。”
吴荧咬了一口茄盒,说:
“清姨她们在淮州呢,哪里就看得见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去私会什么情郎,穿得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陈盈月嗔道:
“你这孩子,怎么净会说胡话呢。”
见陈盈月还想说些什么,吴荧连忙截住她的话头:
“好好,我知道了,我用完饭去换衣服就是了。”
又转移话题说:
“哎呀,月姨做的荷叶粥最好吃了,再来一盆我都吃得下!”
陈盈月被她逗笑,夹了一颗酥丸子到吴荧碗里,笑骂道:
“就会哄我开心。”
吃完饭,吴荧被陈盈月盯着,老老实实地回屋换上了新做的豆绿锦缎襦裙,套了鹅黄的云纹对襟半臂轻罗外衫,里头仍然是方才穿的素白银纹中衣。
陈盈月上下看了看,点点头:
“这才像话嘛,姑娘家家的。”
吴荧面上应和着,却苦兮兮地腹诽道这下又要多洗一件衣服了。
心中默默给周丞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