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地上了牛粪,减产了和年逝的比没差太多,别家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放到一粒一粒上的实打实的减产。可知足吧你!”
“今年要是没这雨,咱粮食收的更多了,想想我比那还难受!”陈母坐在一边看着小准,“还有那个牛,这几天出的奶更少了!早知道累死也不敢用它干活啊!现在好了,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看你那扣扣搜搜样儿!你可别忘了庭义弄个奶牛来是干嘛的!那是给自家人喝的,可不兴你这样从自己嘴里抠出来给人家的!”陈父拿钉子对准板凳腿,用锤子“哐哐”两下子就固定好了一条腿。
“看你说的!咋这么恶心呢?这不都是定给人家了吗,猛不丁的不送了人家还当咱拿钱跑了呢!”
陈父还想说什么,陈大哥从外面跑过来:“大大,娘,公粮都已经装好了,大大你就不要去送了,我去送公粮就行,多跑两趟也就行了。”
“你媳妇知道不?”陈母问。
就老大媳妇那脾气,没跟她说知道了还得闹腾。他们两个老的年纪大了,可不想着再跟她掰扯。
见陈大哥点头,陈父想了想说:“那也行,你路上注意着点,粮所那边路不平,你拉地板车的时候看着路,绕一下坑,要不陷进去不好出来。”
村子里所有的地板车都用上三天才把粮食都运了过去,这还是他们村子离镇上近,远的听说得□□天的时间。
陈大哥跟着跑了两趟,整个人累的跟狗似的。眼看着陈大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父适时拿出小板凳给明福,陈大嫂才由阴转晴。再一看明福的凳子棱角什么的都磨得光滑的很,对比小准的一看就用了心思,陈大嫂脸上的表情更舒展了。
到了七月,奶牛产的奶更少了,眼看着要供不上定的人家,陈母死死的看着牛奶,别说那些来家里蹭奶的了,就连小准的牛奶也给停了,就为了镇上的那几户人家。
寄祖来喊人的时候陈父他们都正在地里修理棉花。棉花长大了会分出很多的杈子,有些能开花结桃子,有的就是长出来分担养分的。这些没有的多余的棉花杈子就得给撇掉,不然棉花桃子开得不好,出来的棉花难看还小,卖不上价格。
陈寄祖老远的就喊着“英山叔、英山婶子”的,近了几个人才听清楚是说的家里来人了,是来送奶牛的,要他们回去。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陈母一拍大腿,说了一句:“肯定是上次寄的信,听庭义看见了就找的人帮忙!”
谁都没有心思再在地里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着急忙慌地往家里走。
牛就拴在门口的那颗枣树上,一身的奶花子看的陈母眼睛发亮。这矮胖矮胖的,一看就知道奶多!
常千玉他们还没到门口,高个子壮小伙子就上前一步走到他们面前,“叔,婶子,嫂子,庭义哥说您要奶牛,我这就给送来了。我特意挑的出奶多的!”
“小伙子累了吧,咱们先进去喝口水歇歇脚。”陈母从牛身上挪开视线,热情地对人家说。
“不用了,婶子,我等一下还有事情,牛送到就好了,有什么事情以后直接找我,我家就在阳山那边,你一说石头,人家就知道!”
陈母还想着客气一下,陈父拉住了她,“石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叔也不留你,下次到这里一定要来叔家坐坐!”
“成!”石头是个双爽利人,牛送到了事情就完成了,其他的不用费功夫,进去休息什么的,他还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