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学堂?一位先生?可曾查到那先生的来历?”皇帝心下觉得奇怪,楚慧闲来无事去学堂做什么?
“那位莫先生是几个月前出现在白玉学堂的,听说是作得一手好文章。属下盘问了那学堂的一位老夫子,殿下去找那位莫先生应当是为了请教他作文章的技巧。”暗卫又说。
皇帝给楚慧等人安排的夫子常教他们治国良策,偶尔会教他们一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可作文章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毕竟公主和皇子也不需要去参加科举考试。楚慧生性好学,若是想去宫外找人学作文章也不是不可能。
“若只是这样,倒不算什么大事。”皇帝说了一声,“可慧儿如今什么话都不愿同朕说,难不成她说了朕还会不答应不成?”说起来好像自从芸宛入宫,他们父女两个就越来越生分,楚慧甚至为了芸宛公然同自己这个父皇作对,可偏偏他还不能直接将那芸宛赐死。
那暗卫看着没自己的事了,直接默默退下。随后又是陈公公进来伺候,未发一言。
皇帝忍不住打破这沉寂,问:“这两日,水牢那里怎么样?”
陈公公忙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两日黄监司日日来报,殿下在那里安好,不曾受半分委屈,您就放心吧。”
“咳咳——”皇帝轻咳两声,“朕问你这个了吗?朕是问你慧儿有没有认错,都两日了,她也该醒悟了!”
“这……”
皇帝脸色一变,几乎张口吼道:“这么说她还是没有认错?她到底有没有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陈公公被皇帝这一声吓到了,不过还是要硬着头皮为楚慧求情:“皇上,殿下应当已经知错了,只是她毕竟年纪小,面皮子薄,不好意思当面向您认错。”这话也算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你这样说倒是也不错!”皇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朕到底是她父皇,同她一个孩子计较传出去反让人笑话。过一会儿你就去水牢那里传旨放了她。”
“是。”陈公公没有再多问一句到底是放一个人还是放两个人,要依着皇上的心思,恐怕都想要了那芸宛的命。但他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公主那里是个不肯让半分的,若是只放公主一个,公主定不会离开水牢,到时候事情办不好皇上怪罪下来可全是自己的责任。不问就省了这些麻烦,便是日后皇上追究起来,也不过是讨一顿骂的事。
不多时,陈公公便带了皇上的口谕来到水牢这边。
黄监司一见到他便眼前一亮,总算把人给盼来了:“陈公公可算是来了!”
公主身娇体贵,若是在水牢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是他黄一德的过错。还是早些送走这尊大佛才好。
“皇上说了,殿下也没犯什么大错,这两日也受够了教训,着让放了殿下。”陈公公一眼瞧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揭穿,只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微臣遵旨,微臣这就去将殿下请出来。”黄一德又问,“不知那位芸宛姑娘要不要一并请出来。”
“送来的时候是一对,现在请回去的当然也得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