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倒是真的很喜欢耳坠耳这一类首饰,但碍着她对容珩的成见,再加上无功不受禄,阮羡羡终究还是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充满心意的赔礼。
何况
要是被萧朝宗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据我所知,一块上好的血玉要花费上万金,抵得上五家平民百姓一年的吃穿用度,你大方如此,不妨再替我做件好事,将耳坠当了,剩下的钱财拿去接济穷人罢。如此一来,你我都自在了。”
容珩听后,从盒子里拿出耳坠的其中一只,不等阮羡羡反应,他便猛的将耳坠丢至地上:“既然姑娘不喜欢,那就摔碎吧。”
“哎!”眼见着容珩还要丢另外一只,阮羡羡连忙出声阻拦。
这败家孩子!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她知道容珩必定是个固执别扭的人,却没想到他脾气乖劣如此。
“非要我接受吗?”
容珩扬着头,从鼻尖发出一声嗯,算是应了。
阮羡羡在心中叹口气,她余光瞟到门口偷听的两个人,发现她把目光转过来了,立马将头缩进去的阿良和宋立。
她看着盒子中剩下的一个耳坠:“这只有一个了,你就算给我,我也戴不了了。”
“没要你带着,只要你收着。”
阮羡羡见他执拗如此,无法只得接过盒子,算是答应了。
容珩见目的达成,邪邪一笑:“好了,你继续耍菜刀吧,小爷我走了,明日小爷我再来看你。”
说罢他潇洒转身,阮羡羡捧着盒子呆愣的想着他前半句话的意思,没过一会反应过来:“容珩!你丫的说谁耍菜刀!”
直到容珩坐到马车上的时候,替他打帘的小厮见他心情不错,便趁机讨巧道:“今日天公作美,奴才还寻思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世子爷有高兴事儿了!”
容珩一高兴,当即赏了他一个实打实的银锭子:“说的不错,的确是高兴事。”
阮羡羡一朵高岭之花,也会被他堵的说不出来话,想到这容珩心中就觉大为畅快。他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给自己斟了杯酒,便对外唤了一声:“风弄,进来!”
不多时,一名护卫模样的人掀帘入内:“世子有何吩咐?”
容珩喝完杯中烈酒,从怀中掏出银子丢给他:“这是赏你的,你上次的提议不错,女孩子果真喜欢金银首饰,她收了。”
风弄面不改色的收了银子:“天下女子如此,世子投其所好便是。”
容珩摇了摇头:“她不同的,要不是我好说歹说,险些不收我的血玉。”
“世子好不容易从西夷带回来的玉石,那位姑娘竟不喜欢么?”
容珩从袖中掏出刚才本该被他摔在地上的一只耳坠,拿在手中细细摩挲:“我都说了她不同,似一头倔驴,你让她往东,她偏偏向西。所以”
风弄侧耳聆听。
“所以以后我想让她向东,便故意说西就是。”容珩说完,露出一口白牙朗笑出声,扬起的剑眉下一双星眸亮的夺目。
风弄见主子形容癫狂,习以为常的目不斜视,静静的跪坐在一旁。
那厢阮羡羡刚一回到房间没一会,阿良便端了饭菜来给她。
“萧大人今日不用膳了么?”阮羡羡疑惑道。萧朝宗怎么没有喊她一起用膳,反而要她单独吃?读书啦ushul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