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缓和气氛的季湘想叫住任伍声,推了一把谢客烟,哪知小姑娘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张了半天嘴,才说道:“本小姐说的都是实话,但不针对你。”
“嗯,谢小姐放心。我任伍声就是一粗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跟随将军,不是您想的癞蛤蟆,您不必怕我这个奴才喜欢上您。”他没有转身,没法猜测他是何表情。季湘在一旁恨不得上去帮谢客烟说话,奴才奴才的喊,真的太伤人了。
“你!”谢客烟不知被哪句话惹怒了,眼眶红着,“任伍声,你是说本小姐自作多情?你算哪根葱,本小姐不过说你一句奴才,你敢如此给我看脸色。等师兄回来,我一定要你好看。”
季湘怕两人真的吵起来,赶紧上去拉架。“任伍声,你先走。”
她拉着骂骂咧咧的谢客烟回了木屋,很久,抽泣声才消失。
“是我的错。”她很后悔对任伍声那样发脾气,“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抛弃了谢府大小姐,与你们仿佛朋友一般的呆着,我似乎对任伍声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他有时像是一只大笨熊,个子高高的,走路时候会发出笨重的声音,滑稽的很。”
思起任伍声的模样,季湘对后一句话保持怀疑,任伍声练武的,怎么可能会发出声音。看着谢客烟哭的梨花带雨,季湘缄默。
说了很多任伍声,谢客烟又哭了起来。
唉,接下来,怕是要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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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郁南醒了。”
一大早,就是好消息。
陈解鞍到了客栈,古义守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药。伤都已经换过了药,有了那日荒漠的水,大家都没有过重的伤亡。
“我不想喝白粥,我要肉,吃肉。”郁南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嘴巴淡出鸟来了,不给我吃肉,我真的会死的。”
“呸。”
古义捂住他的嘴,“你别给我说这种晦气的话。不喝我就去给你叫别的,好好睡一觉吧。”
他拗不过,只好妥协。
陈解鞍沉声嗯了一下,“喝了,莫让我来喂你。”
“师兄……”郁南扁着嘴,他是病人啊,怎么还是这样凶。不过他还是拿过古义手里的碗,没滋没味的喝完了。还把空碗给陈解鞍看,“师兄,咱们这次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你。”
他立马拍起马屁,就怕师兄让他再吃一碗以及责怪他鲁莽。
在山间的时候,是他去引开那一小路追兵。要不是师兄后来救他,恐怕真的死了。
那时候是九死一生,他想想就害怕。
“等回去,我会和师傅说。你的性子不适合在这红尘,待师叔云游回来,便带你去那些山林好好修行。”
“不用了,师兄。”师傅可以几十年不出山,他不行啊。
古义在他求救下,转移了话题。“将军,如今咱们已经在山林城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已经买了一座院子,到时候大家先去那儿住下。”他不能回去,廖文华给他写信,说这次被算计,很有可能与朝中有关。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华国那个传出重病的皇帝。
与此同时,和陈解鞍只相隔一个镇子的林胥锦,看着手下人,气的上去便是一脚。
逃了,逃了,居然又让陈解鞍逃了。
他不过是离开一会儿,这些废物连瓮中的鳖都抓不住。
“你们这群废物,没用的东西。”林胥锦恶狠狠的骂着,“我花了那么钱,心血,养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就是随便养只狗,都能替我咬死人,你们呢?那么多炸药,你们居然也杀不死他们。”
“都给我去领罚,滚,别让我杀了你们。”
等她们走后,一位婀娜的女子从里边出来。
这个女子,季湘若是在,定然会惊讶的叫着,文儿。
就是那对被廖文华救下的姐妹之一,她居然也会在这里。
林胥锦并没有拒绝文儿的揉肩,他舒服的靠在椅子后,文儿甜声说道:“主人,别与那些废物生气,文儿见着就心疼了。”
“嗯。”
文儿转了下眼睛,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文儿这些日子来,一直想替您分忧。”
“哦?说来听听。”
“主人,您不是想得到季湘吗?”文儿故作伤心,“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如今陈解鞍不在京都,不正好让您趁机而入。”
“你接着说。”
文儿勾起嘴角,“您告诉她,陈解鞍有难,将她骗到身边。最后,中途出些波折,来个英雄救美,苦肉计一出,她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