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一惊,问道:“承南王犯了什么事了?”
陆逸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刘木皱起眉头,沉吟起来。
陆逸见了,问道:“怎么,刘大哥和承南王有关系?”
刘木点点头,把当年雨夜杀出帝都的事了一遍。
陆逸道:“既然是救命之恩,确是不能不报。”
他想了想道:“给王府送饭的正是我的一处酒楼,不如我帮你想想办法混进去。”
刘木惊异道:“你在帝都也开了酒楼?”
陆逸有些腼腆,又有些得意,道:“不止一个,酒楼有三家,茶楼两家,布店两个,杂货铺三个。他指指脚下,这茶楼就是我开的。”
刘木赞道:“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富翁。都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陆逸骄傲道:“哪啊,我父亲的产业都在兴州,外面这些都是我挣下来的。”
刘木不禁竖起大拇指,果然术业有专攻,这子竟然是个经商的才。
两人商议完毕,刘木直接住到茶楼客房里,陆逸去查看进入王府的办法。
第二日早上,送饭材人进到府里,每来的都是这一个年轻人,酒楼掌柜的儿子,内卫早就查了他的底细,三代都住在帝都,而且都是开酒楼的。
年轻人赶着一辆无棚马车,车上车下一眼就看得清楚,内卫仍然一丝不苟,仔细检查一遍,还有人趴下查看车底。
年轻人赶着车进了外院,王府管家领人把饭菜接走,年轻人趁人不注意,凑到管家身边,嘴里嘀咕到:“刘木全猪宴,刘木全猪宴,刘木全猪宴。”
一直嘀咕了三遍,见管家点点头,领着家丁端着饭菜进了内院。
当夜里,承南王大发雷霆,把内卫统领痛打一顿,非要吃全猪宴。
全猪宴是年轻人所在酒楼的招牌宴席,取活猪一头,边杀边做,一头猪杀完,正好开宴,从猪头到猪脚,菜品共有五十道,当年在帝都风靡一时,引得猪肉价格都涨了一成,成为美谈。
内卫统领没办法,只能连夜禀明皇帝,皇帝特许让酒楼给承南王准备全猪宴,不过还是只能年轻人一人进入王府。
酒楼得了消息,连夜准备,第二日清晨,几人推着三辆大车前来,到了门口停下来。
内卫统领亲自来查看,只见一头大猪趴在一辆大车上,四肢摊开,在车架上绑的结实,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内卫统领拎起一条猪腿,又放下来,还挺重的。
他随意问道:“怎么绑着这猪啊?”
年轻人赔笑道:“这猪力气大,若是跑了,不好抓回来。”
内卫统领脑海中出现一群内卫追着一头猪的画面,点头道:“绑的好,绑的好。”
他看手下挨个检查完毕,挥挥手道:“你们几个把车帮着推进去。”
年轻人连忙道:“多谢军爷,要我自己可推不动。”着把一锭银子塞到统领手里,道:“各位军爷辛苦了,这是请各位喝茶的钱。”
内卫统领也不避讳,抛了抛银锭,道:“快推进去,快推进去,待会在门口拉了粪,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