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大声喊道:“敌袭,敌袭。”
亲卫听了一愣,巷里突然扔出几个火把,瓦罐车顿时火起,地上的油也燃烧起来。客栈老板吓得往地上一滚,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后面的亲卫猛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又一辆马车载满瓦罐挡住后路,有人敲碎一车瓦罐,点燃火油,又躲进巷子里。
前后火势甚大,还在往中间漫延,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的地面被做成两边高中间低,火油燃烧着往中间流过来。
陈东狂当机立断,喊道:“躲到两边屋里。”
他话音刚落,道路一边的老人提起热腾腾的大铁锅往前就是一挥,滚烫的热油漫飞舞,靠近这一侧的两个护卫抽出兵器舞成一团,士兵手里都持着铁枪,来不及抽出腰刀,只能用手臂护住脸。
三个铁匠把地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三柄带链铁锤,三人一字排开,抡着铁锤往前逼去,身后房门打开,又有数人出来,不断发出暗器。
亲卫同时受到火攻、热油、暗器,死伤一片。
陈东狂见势不妙,大喊一声:“徒客栈里。”四个护卫护着他退进客栈,关上门板和窗户,两个亲卫到里面去找老板,两个亲卫上楼去查看情况,其它埋伏在门窗旁。
外面暗器打在门窗上丁丁当当响了一阵就停歇了,北地细作见任务完成,纷纷退去。
找老板的亲卫回来报告,屋里没有人。
楼上突然传来亲卫的喊叫,众人正凝神细听,头顶楼板忽然咯吱咯吱的响起来。
陈东狂抬头看去,只见楼板出现无数裂缝,裂缝一直延伸到四周墙壁上,他心中狂震,暗道:“糟糕,中了埋伏。”
两层楼的客栈轰然崩塌,里面燃起大火,火势猛烈,不知道楼里放了什么。
刘木收回手臂,闪身进了客栈旁边的一间屋子,客栈老板正在里面。
刘木看看他道:“你怎么不走,他们呢?”
客栈老板道:“他们已经往城外逃了,我领您一起走。”
刘木摇头道:“事情还未办完,怎么能走?”
他看看客栈老板道:“想办法躲起来吧,不要外逃,没有机会逃出去的。”
客栈老板一惊,问道:“其它人呢?”
刘木冷冷道:“成大事者怎能没有牺牲?记住,今后再也不要提起我的名字,哪怕回到北地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把功劳放在你身上就行了。”
客栈老板深深看了看刘木,转身离开。
刘木守在关着的窗口,通过缝隙观察外面情况。
果然不一会,逃走的细作都被逼了回来,张牵机领着士兵缓缓的从四周围了过来,把细作都逼到客栈燃烧的火焰之前,除了客栈老板,十二个人都在,一个没少。
张牵机得偿所愿,志得意满,挥鞭指着细作道:“你们这些北地的杂碎,竟然敢刺杀陈总帅,死不足惜,来人啊,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