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撞在盾牌中间,冲出一道缝隙,每个盾牌后面都有两个士兵,两边四个士兵一起用力,推着盾牌,要把箭头顶出去,合拢缝隙。
尖尖的箭头卡在两个盾牌中间,竟然推不出去,旁边的士兵看过去,箭头的斜杆上有鱼鳞般的倒刺,往里推容易,往外挤就会被卡住,这明显是专门设计对付盾牌阵的。
箭头后面的何申军士兵大喊一声,齐齐往上拥去,推动箭头往前硬挤,盾牌阵一点一点被打了开来,终于一声大喊,外层盾牌倒向两边,何申军士兵一拥而入,冲了进去。
何申也在城上,见状嘿了一声,很是得意,侧头看看钟离,似乎面无表情,又似乎面带冷笑。
城下何申军士兵冲进外圈,眼前竟然是一条通道,通道两边是整齐的盾牌,再往前似乎有块空地。
前面抬着箭头的士兵不及多想,往里冲去。
箭头有十几米长,两米多宽,通道打开的距离刚够箭头的宽度,没办法转弯,只能一直往前冲。
从城上看去,钟离军本是两个内外两个圆阵,外阵被攻破,外圆破口处的士兵竖着盾牌往后退却,里面的圆阵也从破口直对的地方断开,往前伸展,和破口退回来的士兵形成一条直直的通道。
内圆两侧往中间缩窄,形成一个椭圆形。
前面抬着箭头的几十个士兵刚刚冲出通道,进入椭圆内,身后钟离军盾牌兵一声呐喊,往中间一挤,顿时断开了后续的何申军。
四周无数长棍伸出来,戳在身上疼痛难忍。
演武都用的木棍代表长矛,这几十人若是打仗,已经是死了。
盾牌中间露出一条缝隙,几十人灰头土脸的离开,身后缝隙合并,另一侧通道又开,又放进几十个进来。
何申军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一直往前进入,不多时几百人就没了战力。
城头何申脸色变黑,甩手而去,承南王鸣金退兵,这一场是钟离军赢了。
军演是一一场,当比试已完,城头众人看双方攻守各出奇招,不免心有所得。
晚上刘木和黄彪饮酒,酒过三巡,刘木问到明的演武,黄彪哼了一声,又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想取胜,不过实话,我军的胜面不足三成。”
刘木问道:“张牵机的军队真的这么厉害?”
黄彪道:“他的军队都是百战老兵,而且…”
他四处看看,声道:“这几年咱们都没仗打,士兵难免松懈。听张牵机的军队暗地里做了马纺勾当,经常派人出去劫掠草原上的牧民,还美名其曰以战养战。”
黄彪叹口气道:“我虽然不齿他的行径,不过他麾下将士多经历战事,我的手下确有不如。”
刘木心里暗自盘算,不知道罡军对上张牵机的军队可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