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盆水下去,男子瞬间被泼醒,恍惚着醒来看着自己的处境,想要破口大骂时看到今天下午被自己非礼的那名女子,此刻手执匕首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男子的声音顿时慌张了起来。
聂远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子,笑着打开了手中疗伤的药瓶:“今日之事实在是我过于鲁莽,以至于伤了您,我瞧着您拿了钱也没去买药疗伤,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不,不,今日之事实在是小人的过错——”男子怕极了,赶忙道歉,现在被人囚禁在这个杂物间之内,手脚皆被捆绑了起来,此刻声音已经是颤抖的不成样子。可不等他说完聂远一脚猛的踹上了他的肚子。
杂物间这等阴暗之地看着聂远这张美丽的容颜竟有几分阴森之感,男子抖的更是厉害。
聂远从袖带抽出一把匕首,拔出了鞘抵在他的脖子上,男子已是被吓得快要尿了裤子:“姑奶奶,是,是小的错了,还望您饶了、小的、小的这一条贱命。”
“别乱动,好好的吃了药就好了,若是您这般乱动,这一个刀子刮破了你的喉咙……”聂远好生相劝,眼神示意着听枫去把药给他喂下。听枫拿过聂远放置一旁的药丸,塞进了男子的口中。
他此刻真是后悔莫及,只知道他们是个官家女子,再人言议论中一定会慌乱阵脚,即便是被他非礼也是口不能言。谁能想,他刚摸到这姑娘的钱袋还有没溜出多远,就被人擒拿下来,把他一掌打晕,醒来了就躺在了这里。
还被人这般拿刀抵在脖子上吃疗伤药,他身上受的伤自己还能不清楚,压根不用吃什么药,只怕这药是否有疗伤的作用都不一定。
看着他整个把药咽了下去,聂远这才挪开了手中的刀子,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阵温热粘稠的东西从腹部流了下来。
“你……”男子看着聂远,打心底感觉到了恐惧之意。“唔——”
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刺着他的腹部,看着聂远的笑脸,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气场,叫他恐慌。
“放心吧,你不会死,这些都不是要害部位。”聂远语气随意,抬头看着痛不欲生的人,笑道:“待会我会派人请京城中最好的郎中给您瞧病……你死不了。”
因为人肉包子的事情没有报案声称有人失踪,也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证据,大理寺并不好明着去查这件事,聂云暗中派去侍卫盯着刘全的包子铺,伺机查询刘全是否有杀人的嫌疑。
一连几天下来,派去的侍卫没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刘全的铺子十分正常,并不存在什么杀人动力,并且刘全的肉全都是从家中的一个远房的亲戚那儿买的,所以这些人并不是刘全所杀。
查询的侍卫每天都有人打扮成百姓去买他的包子,可每天的包子都是人肉所谓。
想来这事情就出在了刘全远房亲戚那儿了。而前去跟踪刘全远房亲戚的侍卫传来了消息,说是刘全远房亲戚似乎是个屠夫,每个两三天都会去给刘全送去做包子的肉,只是他们暗中查看了刘全的远房亲戚刘成的家中家徒四壁,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宰肉或是养猪。
这一番查询了下来,答案显而易见,人肉的事定是出在了刘成的身上。可是在刘成的家中根本没有藏尸之处,他到底是如何将人杀死,并且剁成尸块在给刘全运送过去的?他又是如何能够做到不杀人,不藏尸能够做到人肉供应不求?
只怕是这刘成的背后另有其人,杀害百姓,再将尸体运送给刘成,由刘成将人肉用各种材料混合浸泡来混淆人肉的味道。
聂云猜想这个刘成十有八九是知道人肉包子的内情,他派侍卫多驻守些时日,看看能不能看到他究竟是与何人进行的这一场人肉交易,只是这些结果都让人大失所望,一连几日下来全然查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