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莹莹不说话。

于是宋离便自己开始说了起来，“你的姐姐很文静内向，或许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会被人忽视的人。但她的好还是有人能看到。一个比她大一届学长看到了她，并且很欣赏她。你的姐姐最终还是恋爱了。这个男的对她非常好，应该说家境还不错。他带你的姐姐去学了游泳，还给你的姐姐送了这样一个礼物，也就是这条项链。但是你的姐姐不知道，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因为喜欢那位学长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同样家境不错，还心高气傲的袁菲菲。她看到了你姐姐和学长谈恋爱，还知道学长给她送了一条项链，她产生极大的嫉妒。于是他们就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你的姐姐。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怎么配抢了她的男孩呢？他们找了个借口一起出去玩，没想到你也去了。于是到了水边，他们就找机会把你给支开了。一开始他们或许没有想着去杀了你的姐姐，只是想奚落她，教训她，然后逼着她离开那位学长。可是玩火玩大了，他们几个人合力不下心把你的姐姐给淹死了。所以他们统一了口径，就说是出意外死了。他们几个毕竟还年轻，又并非本质上是什么坏人，所以还是被这件事给吓坏了，所以做出了不同的反应。这里面属袁菲菲最严重，她直接强迫自己把和那件事有关的人都给忘记了。多年以后，你有了要复仇的想法，不知道是学长找到了你，还是你找到了他，不过我更倾向于是他先找到了你。然后你们开始一起进行这个复仇计划。我说的对吗，高莹莹？”

高莹莹立刻否认，“根本没有什么学长，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宋离说道，“我一直觉得凭你一个人，没办法完成那些杀人，所以你一定有个人帮你。要不然，游泳馆的监控录像怎么解释？你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杀死陈雨和王芸两个人呢？所以我就在想那个人会是谁。如果你们合伙的话，他一定不会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些事情。所以我就想到，他一定就在你身旁。所以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让我们的高队去查了一下，果然，我猜对了。你姐姐的那位初恋男友，就是你和袁菲菲的邻居，汪亮对吗？”

高莹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证明宋离说的是对的。

宋离说道，“汪亮的背景我们已经查过了，也是你们县城的，也是那所高中毕业的，他大你的姐姐一届。我把他的照片发到你们县城公安局，让他们给你们家邻居的一位老大爷看了。那位老大爷已经证实汪亮就是那个你们走后还经常过来看你们有没有回来的男孩子。后来他再没来过，不是他不去了，而是他已经知道了你们在哪里。这么巧，他就是学计算机专业的，黑进监控视频对他来说并非难事。而陈雨和王芸，是因为你们拿了杨璐的钥匙，然后早就躲在了那里，陈雨先是被你们淹死，王芸进来施救，也被你们直接按在浴缸里淹死。你们俩其实都是凶手。”

高莹莹不断摇头，“不是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汪亮哥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你们不要冤枉她，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你不必一个人揽着了。汪亮就在我们的隔壁，他或许已经将一切都招供了。”

高莹莹听完，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

方淼做完笔录，看了看高莹莹，又看了看宋离，叹息一声，这种案子，即便是破了，也没法让人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