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我丈夫是广东人，我们一直在那边做些小生意，我的妈妈也已经搬过去了，我们有好些年没回来了。这一次，是我老公有个生意要谈，我想着许多年没回来过了，就和他一起过来了。其实我们也是前天刚到的，我老公有些忙，我本想着等他谈完生意，然后我们就过来一起祭拜一下我的父亲，顺便还想着要不要把我父亲的坟墓修葺一下。没想到，晚上就接到了你们巡捕打过来的电话……”

宋离点点头，这与她想的差不多。凶手埋尸，选在了清明之后，那时候过来祭拜的人会变得很少，不易被发现。再加上，他们或许还稍微调查了一下，哪座坟是少有人问津的，这样更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最后敲定了张军的坟墓。如此缜密，这小女孩的死一定很有蹊跷。

宋离想，张艳夫妇应该是没有更多的有用线索再提供给她了，于是说道，“你们在这稍等一会儿吧，等我们把尸体运走，就让您的父亲入土为安。”

张艳点点头，“请你们尽快。”

宋离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张艳说道，“老公，我想把我父亲的骸骨带回去，我们不是已经买了一块墓地了吗？”

“这事我们打电话给你的妈妈商量一下吧。”

“好。”

宋离走了过去，方淼眼神看了看张艳夫妇，问宋离，“他们俩准备一直等到乔美女过来？其实他们在不在都可以的，我们还能委屈了她父亲不成？”

高湛直接回道，“毕竟是人家家属，人家有权在这里看着。你别在这废话了，赶紧去帮忙去。”

方淼叫苦，“高队，不是我偷懒啊，这个点天都黑了，咱也不能去敲人家门问吧？何况这地方都是坟地，几乎没什么人住，我看最近的地方也是一百多米开外的一家工厂了，早就没人了。”

“不知道去找失踪人口，确定死者的身份吗？这个还要我教你？”

“我……”

“这事我去弄吧，三水啊，是想在这等着乔美女过来呢。毕竟啊，最近没有命案，三水连去法医那里的借口都没有，好久没见到人家了。”季明笑着调侃道。

“老季，你毕竟年纪大了，这些活让三水去干。”

方淼只好说道，“那我先回局里吧，高队，你让鉴证科的同事赶紧传回去啊。还有你，老季，你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的，我是那种人吗？”临走前，方淼故意瞪了一眼季明。

季明笑了两声，赶紧让他走了。

宋离四处看了看，这地方很空旷，而且因为是郊外，比较偏远，加上这片是坟地，所以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过来，看来想找到什么目击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淼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乔雪带着助手过来。她下了坟地，观察了一下女孩的状况，随即说道，“根据尸体目前的状态，死亡时间超过一周。眼部充血，初步断定是窒息而亡。其他的，我要回去进一步验尸。”

宋离看了看，说道，“这里并非第一案发现场，而是死后抛尸在这里。我们把尸体带回局里吧。”

高湛原本抱着双臂，听到宋离这么说，点点头，“也该让这位张先生入土了。兄弟几个，辛苦你们了。”

高湛又看了看季明，示意他和张艳夫妇说一下。季明会意，去找了张艳夫妇。张艳夫妇看着张军的棺材重新被盖好，土又给重新填上，这才安心。

宋离回局里的时候，发现寻不到萧夜的踪影，她完全被尸体吸引，也没多在意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了。

刚回到办公室，方淼上前说道，“核对了本市的失踪人口，没有找到匹配的。”

“那就扩大搜索范围，到本省，乃至全国，我就不信连个身份都确定不了。”

宋离心中犯了嘀咕，那小女孩装扮这么奇怪，又被人抛尸，若是没有在失踪人口之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