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轻轻嗯了一声。
一个多小时后,宋离按照萧夜的来到了一处老城区。宋离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跟着萧夜进了一栋看起来很老的楼房,墙体已经斑驳,周边安静的出奇。
萧夜直接朝地下室走去,然后在一个小门跟前停下。周边阴暗潮湿,到处是垃圾,看起来不像是常有人过来的样子。不过大概是这样子,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宋离的背突然疼了起来,她没有多想,这种疼痛总是时不时的传过来。
萧夜让开一些,示意宋离过去。
宋离走过去,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人应。
宋离没有任何由头,现在破门而入也不合适。她小声问萧夜,“会不会里面没人?你确定是这里?”
“你让开。”
宋离站到了一边,萧夜走过去,对着门说道,“是我。”
等了几秒钟,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萧夜又说了一句,“再不开门,我让你这边的生意永远也做不下去。”
宋离愣愣的看过去,好像还是头一回听萧夜这么说话。
正当宋离这么想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萧夜的威胁竟然凑效了。
宋离便和萧夜一同走了进去。里面十分昏暗,只有一些忽明忽暗的烛火,随处可见是纸钱,纸糊的小人,还有寿衣。
宋离看到正前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桌子跟前坐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很老的老婆婆,皮肤已经垂下来,看起来就像是皮包着骨头一样。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必又来扰我吧?”老婆婆开口,声音听起来有点渗人。
“有个事问问你而已,若是早早开门,我也不用说那些话。”
宋离等萧夜一说完,就直接上前问道,“你是不是帮人做媒办冥婚?”
老婆婆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离,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奇人?可以通阴阳二界?不不不,你身上还有更大的潜能还没发掘出来。”
宋离根本不信老婆婆这些话,直接说道,“我是巡捕,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老婆婆却好像没听到宋离的话,继续说,“不过你天生异象,克父克母,注定孤独终老啊!”
听到老婆婆说这个话,宋离直接双手拍了她的桌子,凑近,严肃的看着她,“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带你回巡捕局问话了。这地方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给你封了。”
老婆婆伸出那双手,细长,指甲很长,像是西游记里白骨精的手一样。她的手伸到宋离跟前的时候,却被萧夜的胳膊拦住,“问什么就说什么,再敢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老婆婆似乎有些忌惮萧夜,把手缩了回来,“她对你好像很特殊,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她不一般了?小姑娘,相信我,你离他远一点,你的厄运是因他而起。”
宋离没把老婆婆这些惑众谣言放在心上,而是说道,“听他的,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也会不客气。”
老婆婆眼珠子一转,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你要问的那件事,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办冥婚,还是不知道别的?”
“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有没有别人也可以做这个?”
“有,但不能说。这是我们的行规。”老婆婆说完瞪了一眼萧夜,“他破坏了行规,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萧夜淡淡回了一句,“我不属于你们这一行。”
老婆婆继续翻了一个白眼,看向宋离,“我在这一行,不能破坏规矩,否则我的下场会很惨。你可以找到证据再来找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小姑娘,如果你对你自己的事情感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你知道吗?”老婆婆那张看起来快皱成一团的脸突然凑近,眼珠子凸出,与宋离近乎脸贴着脸,“我能看到你的前世今生。”
宋离移开,站定,“我还会再来,一旦我有证据。”
“你请便。不过小姑娘,我们日后一定还有机会再见的。到时候,不要再把他带来了,我不喜欢他。”老婆婆说完,又对着萧夜翻了个白眼。
宋离看了一眼萧夜,示意他离开。
没有证据,她从老婆婆这里问不出什么。即便是强行将她带回巡捕局,也不过只能关押二十四小时而已。过了那个时间,还是得放她出去。一切的行动,还得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
和萧夜出了地下室,刚刚上了车,宋离出于好奇问道,“她好像和你有什么过节,你们以前就见过?”
萧夜面无表情的坐着,突然说了一声,“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