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离还是有点不死心，于是自己去了一趟楚诗龄家。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开门。宋离怀疑楚诗龄是不是不在家，不过她专门利用一晚上的时间去看了她的自传，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宅的人。如果没什么事，基本都是宅在家。

宋离又按了几次门铃。

“宋警官，有事吗？”楚诗龄终于开了门，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手上拿着画笔，表情有些冰冷。

“关于你那两副作品，我想和你聊一聊。就是燃烧的玫瑰，还有孤独的月亮。”

“抱歉，我在工作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宋警官改天再来吧。”楚诗龄说着，就要关门。

被宋离用手拦住“楚诗龄小姐，在创作什么作品，我能看看吗？”

楚诗龄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也懂这些吗？”

宋离笑了笑，“我有个同事，是你的铁杆粉丝，我和他取取经，也有了一些兴趣。楚小姐不想多一个粉丝吗？”

作品被人欣赏，是艺术家的荣幸。楚诗龄的态度果然变得好了一些，“我正在画一幅作品，希望可以受到大众的喜欢，叫淹没的天使。”

“淹没的……”正说话间，手机突然响起来。宋离看了来电显示，是方淼打来的，“喂，师兄，有事吗？”

“出事了。我们又发现了另一具尸体，死状和刘月如出一辙，，但是抛尸地点却不一样，你快过来。”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宋离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楚诗龄。

宋离很快到了案发现场，这次是在一个湖边。

湖边，水？宋离好像想到了什么。

湖边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宋离亮出了警员证，到了那边。

“又是一具无名尸体。”方淼说道。

宋离看到了尸体。是个女孩子，年纪看起来比刘月还要小，恐怕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尸体是从湖里打捞出来的，又加上可能已经经过水泡了不少时间，所以死者全身湿透，且已经浮肿。宋离蹲了下来，发现死者的手臂和腿上，包括脖子上如同方淼电话里所说，的确是到处都有瘀伤。和刘月如出一辙。

“她也是被灌了水银而死吗？”宋离问一旁的乔雪。

乔雪蹲在那里，还在检查尸体，摇头“初步断定，应该是溺水而亡。因为目前还没发现死者口腔或者食道有水银。死者生前遭受多处骨折，但都不是致死原因。其他具体的要等我经过验尸报告后才知道。”

“辛苦。”宋离说着，突然又在死者的头发上发现了白色的粉末。

“又是颜料？”莫一涵问。

宋离闻了闻，点点头“和上次的一样。”

“难道又是楚诗龄？她那么丧心病狂，连这么小的小姑娘都杀？”方淼愤慨的说。

宋离站起身，朝湖边看了看，他们所处的位置属于下游，宋离顺着湖边往上走，走了几分钟之后。发现了一个书包，而且那里有深深浅浅的脚印，看脚印的大小，不像是死者的。

“有发现？”高湛跟了过来。

宋离当着高湛的面，把书包打开，里面有几本书，通过书上留下的名字和班级学校，宋离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林可可，上初中一年级，在中学。

宋离拿着书本，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高湛心情也有些沉重，他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说道“这里没有死者的脚印，而是有一个大人的脚印，是不是这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而是被人抛尸的现场。”

宋离点头表示赞成“到底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有等雪姐做完尸检，比对一下死者肺部的水和这里是不是吻合就知道了。”18618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