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了她?她是叛徒,而且从前跟主人又是那样的关系。”
望摇头:“柳若言这样对她,你便认为是手下留情了吗?人是有贪欲的。柳书琪只会觉得咱们现在对她的予取予求乃是因为她身上还有利用的价值。她行事就会越发肆无忌惮。可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瞧柳若言会不会让咱们出手?”
“对付一个人,最狠的便是,给她一个极大的希望,再亲手将这个希望戳破!”
术恍然大悟。
望没好气道:“你有功夫来关心这些事,不若去好好打听白的下落。”
术笑嘻嘻的去了。
而后柳书琪果真如望所说的那样。
以为司侍死前对柳若言交代了什么,有一次,柳书琪张口就要一百颗百消丹。
望亲自从北狄赶过去,在夜里寻到了柳书琪,将她痛斥了一顿,最后给了她一颗。
百消丹的珍贵和难以炼制,她是知道的。
尤其是因为里面最重要的那一味炼心草在瑞阳国,已经快绝种。
再过几年,只怕百消丹就要成为绝世的丹药。
有了这样一颗百消丹,柳书琪越发觉得,柳若言一定是想利用她做什么大事。
“哼!柳若言,我这辈子岂能被你利用?为你做事?”
柳书琪知道柳若言现下虽然在北狄跟左长乐不理会朝堂上的事,但是她跟左长乐手中拥有的力量却是不容小觑。
她觉得,无论是瑞阳国主还是小北狄王,一定都想除掉这块眼中钉肉中刺。
柳书琪开始撺掇瑞阳国主,挑拨他跟北狄之间的信任。
待瑞阳国主对北狄心生不满之后,又将一切事端推到左长乐头上。
“王上,现如今,洛南王脱离了朝堂,跟带着那些手下出海远行,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以退为进休养生息的计谋?”
“海外多危险,洛南王为什么一定要出海?还有,他当日明明可以自己去做那个北狄王却非要让给一个还未成人的孩子?”
“一定有更大的诱惑。”
柳书琪信誓旦旦的模样令瑞阳国主动了心。
两人一番讨论之外,都认定了海外一定有什么秘宝。
否则左长乐不会每年都那么大度的进贡给小北狄王许多财宝。
一定是左长乐手上还拥有更多。
一番商议之后,瑞阳国主竟然跟柳书琪一道乔装打扮带着军队出宫要前去埋伏左长乐等。
彼时柳书琪通过跟望的通信已经推断出来左长乐带着柳若言一家三口停留在了北狄与瑞阳交界处。
两人带着军队一路摸过去,竟也被他们二人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人。
那是一处农家小院,院子里一处茅草搭成的草亭。
院中柳若言坐在石桌前写着什么。
看到柳书琪带着军队过来,柳若言半点也不慌乱。
将手里的信笺写完,还取出一只鸽子将这信笺带走。
柳书琪得意至极。
却是正好赶上了一个左长乐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柳若言听柳书琪说明了来意之后,居然点头赞同。
随后,柳若言说,明日就可以带二人前去挖宝。
等到了第二日,柳书琪跟瑞阳国主大展拳脚准备夺宝杀人的时候。
左长乐回来了。
他仅仅凭着一人便带走了柳若言跟孩子。
柳书琪跟瑞阳国主只好先回去。
路上,瑞阳国主又犯了色心,耽误了两日。
等两人回到瑞阳国的时候,却是彻底傻了眼。
两人被王都守城的瑞阳士兵抓了起来。
原来就在两人出宫这短短几日里,瑞阳国国主已经被早有居心的王弟夺了去。
柳书琪被这事实震得大脑木然。
而瑞阳国主临死前都在唾骂她。
柳书琪最后被送上断头台,铡刀落下的那一刻,她抬起头望着古武的方向。
忽然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