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弦月让你为难了?”
诸葛弦月望着欧晨星陡然皱起的眉头,忐忑的说,“那就不要说了吧。爷,看了一天的密函了。歇一会吧。”
童仙后眼眸里全是失望。
“唉,我在想我那个师父啥时候可以砸开凤元殿的门。”
欧晨星温润的一笑,“这天天夜里听雷响,二位睡得可好?”
“好啊,睡得可香甜了。”
诸葛弦月急不可耐的说,“有二长老在宫里待着,不怕他们背后下毒啊,更不怕半夜三更遇到杀手。”
欧晨星蹙眉。
童仙后呵呵笑了笑,“二长老在啊,没人敢偷懒。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把你爹给打了。”
欧晨星噗呲笑了,浅啄一口香茗,“这些女子之所以被永生教看上,都是因为怀璧其罪。”
怀璧其罪?
诸葛弦月,童仙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原因。
“虞美人和她们一样,拥有纯粹灵力。他们就是要掠夺这种灵力。至于做什么,怎么夺,我还不知道。我的人,无论是密修的,还是皇家的,都没有办法潜进永生教的最高层。
想着李青羽这次逃出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始终怀疑密修的高层与永生教有勾结,可就是找不出租蛛丝马迹。东海域一行,将他得到的所有线索齐齐斩断。
这小子一定是混进了皇城,别的地方对他来说太过艰难。而皇城里有的是密修的人,尤其是那些性情古怪难以相处的人。东海域,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所有的目标都集中在了皇城里。”
“师父,你还要在这里看多久啊?天天看,时时看,一刻不离开的看。白天看不清楚晚上接着看。”
龙瑞接到张勋的急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瞅着叶秋全神贯注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密修现在都已经是火上房了,除了小荷,就剩下师父一个人不着急了,
唉,还那个不负责任的云侍卫,紫草姐姐,听到了李青羽丢了。她竟然脸卷宗都不看了。直接回房休息,半点着急之色都没有。
真想问问她:李青羽是谁家的掌门。
“你们的掌门丢了,不知道是不是跟沈青瑶跑了?你还看啊?我说师父你们掌门丢了。你还再跟一个传说计较。”
叶秋在凤元殿门口那是站着,坐着,就是不愿意搭理龙瑞。
倏尔身子,双腿弯曲,双手扶着膝盖,很是认真的盯着凤元殿里飞翔的瑞鸟:“他们是活的么?这不会是一个幻境吧?嗯,幻术还挺高明,比胡姬的幻术高多了。这得是多少年的道行?”
???
龙瑞:“”
叶秋缓缓起身,理理鬓边的发丝,“今晚去个地方?想好了再说,不是皇宫。”
“终于要动手了。”
龙瑞满脸兴奋,“带上紫草姐姐吗?”
叶秋倏尔抬手,龙瑞立刻捂着脑袋蹲下来,瞅着叶秋半是认错半是讨好的说:“我错了。她还要努力翻阅卷宗。我们悄悄地出去,浑水摸鱼,浑水摸鱼。”
叶秋四下看看,确定没人,一记风刀劈向凤元殿的正门,同时身体急速后退,划过龙瑞身边掠起龙瑞飞身离去。
隐在不远处的张勋,丢下一枚海棠,追了上去。
一抹剪影,转瞬消失在夕阳下,
掠过几座宫殿,飘然出了宫墙。
穿出宫墙才想起来,天还没有黑呢!
师徒俩相视一笑,快步走挤入前面的人流里。
朝天门方向,朝臣们陆陆续续的离去。
一身便服的欧晨星在奉君统领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君臣二人步履匆匆,离开朝天门直奔十字街口。转过大街向南城方向而去。
无颜离开家三天了。
李青羽每天忍受着胡小林的敲诈,门外斜对角是个茶水铺子。
茶水铺子旁边就是一个面摊。两文钱一碗的素面,李青羽吃了三天了。
今天的衣服好不容易晾晒好了,因为没有熨烫,皱巴巴的。李青羽嫌弃衣服太过于难看,索性不穿了。依旧是一身中衣在院子里晃悠着。
闲着没事就在无颜的草药园子里玩踏雪无痕,不轻不重的力道,把院子里的草药叶子一片片的踩进泥里。
柴门哗的一声打开,身背药娄的无颜走了进来。看着正在玩的不亦乐乎的李青羽,抬手一挥,一股清风徐徐吹开。被泥土掩埋的草叶瞬间支棱着。
草叶上春泥点点。
!!!
李青羽见状大惊失色:这是失传已久的翻云手。她
一股强劲的力道击中腹部,真气霎时泻尽,李青羽条件反射的弯下了腰,脚底立足不稳,噔噔噔,倒退三步,出了药圃的范围,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霎时春泥四溅。
李青羽双臂交叉架与面前,左臂在外,右臂在内,试图抵挡住飞溅的春泥。仍然有许多漏网之鱼点缀在他的身上,脸上,头发上。
洁白的中衣不出意外的印上点点泥印。
无颜反手关上门,把门拴插好,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过来。
“无颜姐姐,这是我最后一身衣裳了!”
李青羽见无颜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胆子大了起来,双手撑地,很是无赖的半躺在地上,“你若是在不帮我买身衣裳,我可真的要光着了。”
无颜走到正房门口,把药娄摘下来,转过身,解下蓝色方巾,对角折成三角形,左手松开方巾,用牙齿咬着一角,迅速缠在左手晚上。
手口并用系好方巾。
一步一步向着李青羽走了过来。
李青羽腾地跳起来,犹如惊弓之鸟,再次啪叽摔倒在地。
突兀的出现的威压令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