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初次侍寝(1 / 2)爱妃她总想撩朕(重生)首页

青枝瞧着宋折香面色不大好,搓了搓手,有些着急的同桃叶说今个的事。

桃叶听了前因后果,愣在了原地,扯着青枝出殿,话中带了些急躁:“主子虽不是有意为之,但也落了人闲话。”

青枝也皱着眉头:“我也不知,主子本就身子不好,只是旁人也不得知晓。”

她又紧攥着桃叶的衣裳:“陛下也不知主子身子不好,怕不是会觉得主子故意争宠吧?”她急的泪都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宋折香一直有个毛病,她极容易摔着。

幼时蹒跚学步时,还未发现端倪,只觉着是女孩子家学步慢了些。可到了四五岁时,走路依旧磕磕绊绊,有一回更是从台阶上摔下来,险些破了相,这才叫宋家人上了心。

可无论看了多少个大夫,甚至请来了宫里太医,得出的答案无一例外,都说要仔细养着。说是从娘胎里带的毛病,治标不治本。

如今宋折香大了,虽没幼时这般娇弱,却也走不了远路,陆家人忧心她,从未让她身边缺了人。

也得亏宋家是军功出身,那些年南征北战的战利品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生在平民百姓或是落魄权贵家里,那可得遭罪。

宋折香这十七年来,便是被长辈们当瓷娃娃一般养着。

闺房被修筑成了暖阁,四季如春。里边的陈设都是顶好的。

因着她的小毛病,老太君做主,把家中一半的毛皮给她做地毯用,白如玉的小脚踏上去,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即便是摔着了,也是不疼的。

宋折香有些发愁,没成想她这一世没在进宫那日摔着,却在周煦跟前摔着了。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高声唤人:“桃叶。”

青枝和桃叶还在外边琢磨着方才这事,一听她话,桃叶便也不做思索了,同青枝说:“别想这么多了,陛下的心思谁能想明白呢,没准今个咱们主子便入了他眼呢。”

青枝听她话,摇晃着脑袋,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行了,快去吧,主子唤你呢。”

桃叶拍了拍她手作安慰,往里边走,还不忘回头嘱咐她:“你去御膳房给主子备好午膳吧,记得带着银两去,若见了贵人记得躲远些。”

青枝摆了摆手说:“我知晓了。”

桃叶掀开帘子进了里屋,打来温水:“主子。”

宋折香接过,却只放在掌心:“你说,陛下如今会怎么想本嫔。”

桃叶手上动作一愣,垂着眸子:“奴婢不知,也不敢妄测圣意。”

宋折香轻声嘟囔着:“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没过多时,青枝便板着脸端了午膳回来,她不好在宋折香面前说,怕她听了难受,便扯着桃叶躲在角落里念叨。

“这宫里流言传的飞快,说什么咱们主子使伎俩,可陛下不喜,当众下了主子面子。”

青枝攥紧帕子,委屈道:“她们净胡说。”

宋折香对着一桌子的菜,听着角落里悉悉嗦嗦的声响有些食之无味,只用了半碗饭又捡了些小菜吃,便把木著搁了,叫人来收拾。

她午后易困,盥洗完便和衣上了塌。本来以为心里藏着事会翻来覆去不得安生,却没抵住瞌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雪,无尽的雪,漫天的白碾碎了散在长安城的房檐上。

灰扑扑的纸钱洒在了天上,被风一吹,街道上便被铺上了层蒙蒙的灰意。

“噗吱…”这是路人踩在厚厚一沓上边的声音。

一行队伍前,妇人尖利的哭声和稚子的混在了一起。

两只棺材还未下葬,边角便磨的有些发白。

抬棺的男人身穿盔甲,面目肃然。

她想看的真切些,可眼前却如同蒙了一层白布似的。

“主子,主子,快些起来,陛下遣人来了。”

耳边的嗡嗡声惹得宋折香皱了眉,她睁开眼睛,却被红烛的光给刺着了,她把手抬起,遮在眼睛上边,哑着嗓音问青枝:“你方才说什么?什么陛下…”

青枝面上都是喜色,念叨着:“主子快些起来,陛下差人来了,说是要您今夜侍寝呢。”

宋折香一下便醒了瞌睡,眨着眼睛,有些茫然的说道:“我这不是在梦里吧。”

她还记得这两日周煦对她是如何熟视无睹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宋折香心里还是带了些期盼,跻了鞋下塌,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下自己便出门接旨了。

来的人是陛下跟前的小侍,她前世也眼熟的很,接了旨后叫人给他塞了个厚厚的荷包。不出意外,听着他说些吉祥话。

不过翻来倒去也就那三两句。

宋折香心下欢喜,听着身边人道喜也不拘着自己,一人抓了一把金瓜子,说是沾沾喜气。

青枝和桃叶跟在她身后,腰板都挺直了些,这是宫里,陛下为尊。主子若是有了陛下的宠爱,便是她们奴婢的日子也好过些。

宋折香略做了思索,便唤来桃叶开始挑选衣裳和收拾,还想提前试试哪个妆容更妥当。

把柜里压着的衣裳全翻来覆去找了个便,却还是没挑到称心的。

思来想去,把入宫前叫绣房娘子裁制的曲裾寻出来。

曲裾显身形,若是平日里穿,总觉得勒的紧。宋折香却想穿给周煦看,前世她曾穿过一回,叫周煦看直了眼。

她那时还嗔怪他,说再也不穿第二回了。

宋折香想起那时候的周煦,芙蓉面上布满了红晕。她攥紧衣裳,心底冒出些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