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在疯狂的摇晃我,他的嘴巴在不断的开合,但我却什么都听不见,周围烟尘滚滚,玉屑横飞,看来这汉白玉台应该是要寿终正寝了。
他见我迟迟不动,只好用手拖着我就往台子的中心跑。
我此时恢复了一些,后头一看,只见无数的白毛正纷纷出水,爬上了平台,心底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爬起身来。
“去看看金子怎么样了?”,猴子用手弩不断阻挡络绎不绝的白毛,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踉踉跄跄的跑到爆炸中心,发现金子此时浑身是血,大大小小的划伤不下数十处,最危险的还是右臂的那处烧伤,看的我心底发凉之抽凉气。
这人还能活吗?
把手凑到鼻子便试了试,还别说,真有气儿,这土夫子的命真他娘的比蟑螂还硬,这都没能弄死他。
我刚要去把他背起来,谁知他竟然清醒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妖母……还没死,快去弄死她,不然我们跑不了多远的”。
说完就又晕了过去。
我听完打了个激灵,赶紧抽出古刀,小心翼翼的往棺木那边靠,没想到连这么大的爆炸都没能炸死这妖母,她到底是什么做的,钢铁吗?
妖母软绵绵的搭在金丝楠棺材的外侧,下身的蛇体蜷成一团,浑身焦黑一片,那精致完美的面具被炸飞了一片,露出了一部分精致如瓷器的面颊。
她胸口无力的起伏,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看来金子扔出来的那球状爆炸物,定然也不是一般的炸药。
我提着刀,走到她身边,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她抬起眼睛,就那样的看着我,从中我看出了一种浓郁的哀伤,不是祈求,更不是愤怒,而是那种对一切都绝望透顶的情绪。
这种情绪,我曾经也有过,就是当初李富贵“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
所以我犹豫了,没办法把刀刺下去。
因为妖母不是没有感情的粽子,她是真真正正的活物,拥有着感情的活物,我没办法对一个智慧生命痛下杀手。
尽管她长得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还不动手,等什么呢!”,猴子面对越来越多的白毛左右支绌,抱头鼠窜,见我还在拖时间不禁破口大骂。
妖母抬起身子想我靠近,而我没有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不会伤害我。
她的脸距我只有几公分远,呼吸出的冰凉气息打在我的脸上,让人心中凛然,随后她伸出玉手,轻轻摘下那残破的面具,露出一张美丽的惊心动魄的脸。
这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容颜,恐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命运已经开启,谁都无法阻止”,她在我耳边,轻声的呢喃,“你永远无法抵挡命运的安排”。
“你”,我瞪大了眼睛,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挡住我的嘴,“乾王大人在等你,请把这个带给他,说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将那面具放在我的手中,举目四望,微微一笑,“这个世界,除了他,也的确没什么可留恋的”。维昌120ei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