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问她吗？“差不多，本来要去精灵大陆的。”

“精灵大陆啊，哼，果然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四处游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梨礼沉默了。这老头是存心气她呢，还是单纯的情商低？虽然她的确是有些娇生惯养，但她又不是不能吃苦。再说，关他p事。

离光源有些远的柜台上，魔药发出各种缤纷的色彩，像萤火虫那样闪着荧光，格外吸引人注意。她的眼瞳一直注视着那瓶金色的魔药。想起老人说过喝完会爆/体而亡的后果，她有些疑惑，难道它遵循愈漂亮的东西，愈是有毒的原理吗。

“为什么不能喝呢？”

“因为你只是人类。”老头背对着她晒着太阳，破烂的披风从座椅中漏出：“原本是给召唤出来的龙族准备的上好补品。为了龙，我把自己关在钟楼里潜心研究……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最终召唤出你这个小鬼。”

“话说，你为什么对龙有那么大执念。”一般人都做不到老头这程度吧。

“因为，龙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生物。”他转过头，黄眼珠盯住了女孩，里面迸发的奇异光彩让苏梨礼惊讶。那抹光彩是纯粹而强烈的，闪烁着刺人的针芒。

倏地，那抹光忽然混沌消失。老头深叹一口气，重新坐回去：“可惜，可惜。”知道他在可惜什么，但苏梨礼还是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就是龙的真相。

缩在角落，苏梨礼猛地打了个喷嚏：“哈气！”伸手摸摸发热的额头，一直呆在这个寒冷又没有保暖物的钟楼，感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抿唇伸手从储物袋寻找之前备好的药物吞下。药片比乌鸦肉还要难吃。无论吃多少次，都习惯不了。

“到我的床上去。”老头忽然这样说道：“盖好被子。”语气还是那样冷硬，苏梨礼却从中听到了一丝温情。怎么可能？摇摇头，女孩从地上站起，步伐缓慢地爬上了床铺。

拉起单薄的被子盖到脸颊上面，只露出一双纯金色的眼瞳，眼周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呼出来的气也有些沉重：“好晕……”

她想起美味的食物、暖和的被窝，还有师父。

“师父……”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要是他在这里，一定会温柔地拂过自己的额头，告诉自己好好睡一觉。女孩的眼角滑出一颗生理泪珠。

老头从椅子上起来，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绿色的魔药，走到他床前躺着的女孩面前：“先别睡。喝下去。”冰冷的瓶面贴到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

“不要。”拉起被子，苏梨礼缩进去，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刚才……自己吃了药了。”而且这老头的魔药靠谱吗。

“爱喝不喝。”他冷哼一声，把瓶子放到床头：“拿那些无用的东西和我比较，真是侮辱！”他决定坐视不理，让这小孩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