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都那么有钱了,还能计较这点小钱?”于珊惊讶的看着他,“我是二舅的亲外甥女,是至亲,他们怎么能这样?”
“至亲?当初他们住在老宅受大舅盘剥,受外祖母打骂的时候也是我们的至亲,那时你们是怎么对他们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何大河冷笑着问。
“那时,你们恨不得把他们踩进泥里,现在人家发达了,就来说是至亲,要人家为你们什么做这做那,你们不觉得脸红吗?”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那时我们年纪还小,不懂事。”于珊微微一僵,但快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是,你的年纪还小,但是爹娘的年纪却不小了,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时人家也没有得罪你们,干嘛要把人家往死里踩?既然得罪了,远远的看着就好,又为何又要贴上来?我们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何大河看着他爹娘的背影说。
他是不想来的,他娘和李家华虽然是亲姐弟,但是两家不仅没有情意,还有不小的过节,当初他外祖母为了帮他们家拿到水晶糖的方子硬生生的把断了腿还躺在床上不能挪动的李家华逼出了家门。
如果没有李婧文师父及时援手,他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可以说把人逼入了绝境。
现在人家没有报复他们就该烧高香,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登门求这求那?难道不激怒李婧文不心甘吗?
据他所知,李婧文可不是什么善茬,在京都她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赵家的嫡子只是因污了她的名声,她就把人扔进了九门提督衙门,提督衙门以他污蔑朝庭命妇,判了他五年监禁。
然后又打压赵氏的商业,三下两下就把京都有名的商贾世家搞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得卖了京中的产业,背着包袱回了老家。
赵家女儿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洵郡王的亲舅娘,她受着洵郡王府的庇护,却对云夫人娘家的亲戚下死手,如此无情的人这世上也许只有她了。
至于为什么一直对他们这些亲戚不理不睬,也许是看在李家华的面子上,也许是她根本就没有他们放在眼里。
但是人的的忍耐总是有限度,他们虽然在她眼里连只蚂蚁也不如,但是如果他们没有自知知明,总是在她眼前蹦跶,去恶心她,哪天她看烦,也许她会伸出根手指摁死他们。
“你的意思是李家这根金大腿我们不能去抱了?”何大海不甘心的问道。
李婧文现在可是郡主,比起之前的身份更加尊贵,如果她能提携自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他们哪里用得跟家里的叔伯争那家小小的杂货铺子?
“不是我们不能去抱,而是人家不愿意让我们抱,李婧文是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人,我们家非但对他们没有半点恩惠,反而所以,爹娘的算盘是打不响的。”何大河摇摇头说。
“在二舅他们心里,除了四舅,别的兄弟姐妹都跟他们没有关系,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