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阴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问道:“在大荒玩得可好?”
“干爹放心,凌孝的人不足为惧,掀不起大浪。女儿只是在大荒地玩了一把,他们便通通挪不动脚步了。”
北溟双眸微眯道:“你确实有这个本领。”
“女儿想呆在干爹身边,伺候您老人家。”
北溟一摆手,道:“我年纪虽大,但你看我象需要照鼓人吗?你知道我的,越是动人心志的东西,我越不会靠近,尤其是人。”
玉仙儿道:“是,干爹,女儿懂了,女儿会一直与您保持一丈的距离。”
北溟不置可否,他是个警惕的人,所以他才能活到今。越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他会离得越远。
而玉仙儿就是其中一个,在外人看来,她是他唯一的干女儿,她要什么他都给,但唯一一点,那就是不许靠近他一丈以内,多一步都不校
他的确够谨慎的。玉仙儿太美,她的那种美与众不同,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北溟不能放错,任何一次错误,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北溟有个习惯,越是危险的人物,他越有兴趣,这也是他为什么留下玉仙儿的原因。他不杀她,甚至还给她最高的荣誉认她作干女儿,看她四处去搅动风云,然后无聊了又回到他身边。
这种感觉令他着迷,仿佛她是他的鸦片,偶尔吸上一两口,便能神清气爽,但他却绝不上瘾,这是一种乐趣,与诱惑抗争,然后战胜诱惑。意志战胜欲望,理智打败情感,这是一场很有成就感的游戏。因为,他每次都胜利,但胜利中又有一种撕心的痛苦,真是太过瘾了。
玉仙儿宽大的紫纱薄透,隐约可见里面妙曼的身姿。她的举手投足里有不出的风情,北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是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光芒,痛苦?不全然。厌恶?也不全然总之,很复杂,让人看不懂。
“干爹如果没事,女儿就下去了。”
“下去吧,昆仑山冷,多穿些衣裳,别冻着。”
玉仙儿转过的身子略微僵了一下,迅即恢复了正常。
此时,昆仑山的正殿里,旱魃正在饮酒作乐。
殿上裸着玉足的女子,轻纱蒙面,舞姿妖娆,旱魃看得兴趣,拍手叫好。旁边的侍妾不失时机地替他斟上一杯酒,二人喝着交杯酒,欣赏着殿上那女子的卓越舞蹈。
舞罢,女子徒了一旁。
旱魃收起愉悦的笑容,叹了口气,道:“可惜!”
旁边跳舞的女子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跳得好好的,旱魃明明还很高兴来着,为何忽然转而叹气。他的可惜又是什么意思?
“你下去吧。”旱魃挥手,对跳舞的女子道。
“喏。”女子应了一声,出了大殿,然后揭下面纱,往西殿后面走去。
西殿后面有许多偏殿,大部分的偏殿住的是旱魃的后宫团,其中有一着宫殿却是给下人们住的,而西殿住的却是北溟。
她刚绕到西殿后面,迎面遇上一人,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错过目光,似乎谁也没认出谁。
玉符纱?
玉仙儿有些奇怪,父亲最得意的弟子玉符纱竟然在昆仑山,她不是应该在逍遥门当她的逍遥门主吗?她为何在这里?逍遥门现在是什么情况?玉贞子呢?
前逍遥门主是玉仙儿的父亲,死在了北溟手中,那时的玉仙儿只有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