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象，她就羡慕不已了，又实在惋叹。

当然她也不会表示什么，她习惯对一切冷漠。方舒送他们出青园，秦凤歌最后对他道：“方公子，保重。”

走出一段路，她又问项歌：“我们应该派人守在青园周围保护他是不是？”

项歌回过神来：“当然，我马上就安排……”

“安排完，就去找令尊问个究竟吧，毕竟他知道的可能比我们多得多。”秦凤歌出他的打算。

项歌已经心如乱麻，这青园之行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他没有接话，而是起别的，装作戏谑地看向秦凤歌，“我发现，师妹你好像对这位方公子的安危特别上心啊……”

秦凤歌知道他是在调笑以排解忧烦，于是道：“是啊，他是重要证人，我们不保护好，被人灭口怎么办？”

项歌明显不信，还：“是嘛？只因为这？我还以为师妹是被兰苑公子绝色所吸引，对他有意呢。”

秦凤歌白了他一眼不理他，项歌又甩开扇子，晃到她面前，故作风流之态，问她：“本公子也算是长安城中有名的玉树临风翩翩佳君子了，师妹你，吾与青园方舒孰美？”

秦凤歌抽走他的扇子，合起，用末端挑起他的下颚，双眼一眯，就在项歌心弦撩动之时，她又毫不留情地用扇子敲了下他的额头，纸扇一落，在她手中上下颠倒，她利落潇洒地旋身，将扇子别在身后，如宝剑收鞘，飒飒英姿不可逼视，对他轻笑一声，“别妄想了，本姑娘若作男装，姿貌盛你等十倍，还会垂涎于他人之色？什么方公子，项公子，都不如我秦公子。”

项歌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想象起来，若她真是男儿，当日见她的第一眼，自己还会不会动心？

他想了一会儿，确定了，还是会。

这个奇怪的设想，让他突然明白了方舒与萧长青，那种他一直无法理解的奇情。

然后，他又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真的对秦凤歌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