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想象有谁能将超脱六界之外的铭渡帝君伤成这样,他不说,她也不问,只能猜测里面封印了什么厉害的魔物,险些挣脱出来,铭渡为了封印它费了些心力。
好不容易到了铭渡的寝宫,同未央宫同名,不过唤为未央阁。
把他放在床上,夏卿拿起一张白纸,注入仙气,便成了一只扇动着翅膀的纸鹤,正准备将它放出去找太医来看,便听到铭渡虚弱的说:“你过来,我没事,别去……咳咳。”
叫太医过来的事情好像刺激到他了,夏卿不解的放下纸鹤,蹲在床边问:“师尊不需要请太医过来看看么?伤势好像很严重。”
“不用。”铭渡摆摆手,“只是看起来严重,没什么大事的,明天就好了,去给我倒杯水吧。”
夏卿赶忙扔下纸鹤,倒了一杯水,在杯壁试了试温度,确保温度正好,才端到他的面前。
他虚弱的拿不住小小的茶具,夏卿扶住他,将水送到唇边,薄唇苍白,像是一个病美人。
喝完水,将他慢慢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的时候,碰到了他的手,冰凉像是被冻僵了一般,夏卿赶忙掖好被子,又去柜子里搬出一床杯子,盖了上去。
铭渡似乎有些困意,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脚步,夏卿自觉认为他是害怕自己叫人来,说道:“师尊睡吧,我不会喊人来的,我今夜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情,师尊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等到铭渡闭上眼睛,夏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见伏南在外面的柱子上靠着,嘴里还叼了跟狗尾巴草。
夏卿坐到柱子旁边的石凳上,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啊?师尊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不愿让太医来看。”
伏南挺直身体,把嘴里的狗尾巴草扔到一边,紧张地说:“你见到什么了么?”
“我在后庭散步的时候,突然地面就开始震动。我去找师尊和你,也找不到。再跑去后庭的时候,遇到了受伤的师尊,就这样了。”
伏南松了一口气,“没事的,帝君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叫做不是一次两次了?帝君受伤这种事情很常见么?”
伏南后知后觉自己失言,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那个破弃的屋子下面是镇压了什么厉害的魔兽么?”
“对对对。”伏南赶紧承认,“那东西太厉害了,总是不安份,隔一阵子帝君就得镇压它。”
他承认的这么爽快,夏卿的疑心反而更重了。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