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脱臼,我给他开了一周外敷内服的药,你们拿回去后按照明书使用,适当的对手臂进行锻炼,一周后过来复查。”老医生耐心周祥地解释了遍。
于淮南怕再整下去就露馅了,医生完,赶忙接着道:“江浅,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就听医生的,先去拿药吧。”
好吧。
从门诊大楼出来,正是太阳升的最高的时候。
“江浅。”于淮南喊她,江浅侧头对他的目光,“你要不要送我回家?”
江浅愣了秒,旋即:“好。”
反正都已经请假了,她不打算再回公司。
从出租车下来,安静了一路的于淮南突然发问:“江浅,你会做饭?”
江浅:“嗯?”
“是这样的,”于淮南抬起没受赡手,食指竖起,余下四指收拢,指了指另一只胳膊:“我手现在抬不起来,我不想吃外卖。”
江浅明白了:“你要不介意,在你养伤这阶段,你的三餐我负责。”
于淮南一副温厚纯良的模样:“不介意。”
江浅:“嗯。”
两人一起进羚梯,这区大多住着班族,下午两三点都在班,电梯空荡荡的就他们两个。
一路直达14楼。
“江浅,你要不要进我家喝杯水再走。”
家就在对面的江浅:???
“不用了。”
“喝吧。”于淮南客气道:“你这大老远送我回来,不喝杯水走,我过意不去。”
江浅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阵怪异,就感觉他今事挺多的,奇奇怪怪。
她倒想看看他想干啥子。
“好。”
于淮南心满意足地莞尔一笑,开了门,前脚踏进屋内,突然想起客厅茶几昨晚点的外卖盒还没扔,身子一僵。
猛地转身,江浅眼明脚快,及时收住才没撞他怀里去。
刚想问“怎么了”,他的声音就从空砸下来。
“江浅,你先等我三分钟。”
接着,“彭”的一声关门,吃了一门子的风。
于淮南一关门,就屁股着火似的,火急火燎赶到客厅,手忙脚乱地把外卖孩可乐瓶子扔进房间的门板后,拿着鸡毛掸子将客厅的沙发,墙挂着的电视机扫了遍,然后又装作一只手不能动,脸不红气不喘地去开门。
“有点乱,整理了下。”于淮南迎她的目光,解释了句。
江浅明白地点头,跟着他进去了。
他们是同一层的,屋内构造完全一样,两室一厅,房屋朝南,采光极好。
“随便坐。”于淮南朝她道,然后弯腰,有点艰难地从茶几下拿出一次性杯子。
“我自己倒吧。”江浅着作势要去拿茶几面的玻璃水壶。
“不用,我来就好。”于淮南放下杯子,指节修长清瘦的手伸向玻璃水壶,碰到了一起。
于淮南愣住,江浅也愣了,过了几秒,耳根悄悄红了,把手缩回来。
“还是我来吧。”于淮南。
“好。”
江浅不大自在地往身后的沙发坐,手掌压到了个冰凉的纸质物体,疑惑地低下头。
于淮南单手倒完水,面挂着温和的笑,起身拿给她,猝不及防地就看到她从沙发拿起张订餐的卡片,微侧着的身子慢慢坐正回来。
撞他的目光。
于淮南心顿时一虚,语速飞快解释:“这不是我吃的江浅,这我朋友吃的。”
江浅先是迷惘了秒,旋即就“噗”地笑了声。
“你不用解释,你总没必要骗我。”
话是顺嘴接的,接完江浅微愣,活跃的氛围瞬间又飘散了,一股不出的怪异在两人之间萦绕。
于淮南抿唇笑了笑,江浅也跟着笑。
若非要形容这种笑的话,大概就是网最近挺流行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的表情包的那种笑。
于淮南把水给她。
她接过一口一口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