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跑两步前，一脸讨好地笑着说：“楚总，养心湖是您出资修建的，您的审美自然毋庸置疑。现在这儿已经是学生最爱来的约会胜地了！”

“约会？”

楚芊芊眼睑微垂，脸色平淡。

好半天，才再次开口：“通知校委会，封闭养心湖，以后不再对外开放。”

“啊？”

助理呆住，怔怔地看着楚芊芊。

“我不喜欢。”

身后的助理暗自咋舌，忙小声应了一句。

“对了楚总，您母亲打电话来，想让您回碧桂园住一段时间。她说您父亲身体不好，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夏天。”

“虚伪的亲情，为了维持她那些所谓的体面吧……”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明智地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但凡豪门，又怎么会没点龌龊。

楚芊芊似乎有些烦躁，最终还是摆了摆手。

“算了，回去吧。”

两人刚准备离开，不远处忽然喧闹起来。

无数女学生蜂拥着，往数学院方向跑。

楚芊芊一愣，随口问：“她们是去做什么的？”

“楚总，今天是林教授公开课的日子，昨天交大就发通知了。”

“林教授……学校新来的教授吗？”

“楚总您忘了，这位林教授就是破解庞加莱猜想，前段时间在网超级火的学神。咱们公司的科研部还去招揽过他，但被他拒绝了。”

“原来是这样……”

楚芊芊点点头，语气平淡，“拒绝就拒绝吧，一个教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脚步一停，伸出一根葱白手指点了点助理的衣领。

“回去以后衣服扔了，重新买一套，然后找财务报销。”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助理一愣，慌忙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是自己左边的衣领有个小小的墨水点。

那是她几天前不小心沾去的，洗了几次也没洗掉。

后来觉得不明显，就没去管。

而且，这墨水点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谁知道……

应聘前，助理早就听闻过楚芊芊有高度洁癖和高度强迫症，但她也没想到会高到这种程度。

无奈叹了口气，助理快步追楚芊芊，往校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