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白的墙壁上,东郭彩霞一挥而就,写下了《临江仙》。
写完了最后一个“中”字,东郭彩霞署上了自己的姓名,并且标明了时间。
随后,如雷般的掌声,响了起来,经久不息。
粗通文墨的店主,喜出望外,一下子跪倒在了东郭彩霞的脚下,不停地磕头,颤声说:“多谢大都督!”
店主知道,有了东郭彩霞的这首《临江仙》,望江楼的格调,一下子就“高大上”了许多。
东郭彩霞淡淡地说:“掌柜的,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店主爬起身来,留下了笔墨纸砚,退了出去。
青凤国礼部尚书的声音响了起来:“大都督的这首《临江仙》,完全符合了陶侍郎的要求:不仅包含了‘江’字和‘酒’字,而且,‘浪花淘尽英雄’的‘淘’字,与陶侍郎的‘陶’字,是谐音!”
众人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等到掌声稀疏下来,礼部尚书接着说:“大都督的这一首《临江仙》,借历史之兴亡,抒人生之感慨!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带深沉,令人读之,荡气回肠,产生无限暇想!滚滚阴江东逝水,何尝不是历史长河在奔腾呼啸?在是非成败之间,陡然生出历史兴衰之感、人生浮沉之叹!仿佛在历史的叹息中,探寻生命的永恒!”
说完,礼部尚书目视陶侍郎:“侍郎大人以为然否?”
陶侍郎哈哈一笑:“大都督填词填的好,尚书大人解词解的妙!相得益彰啊!”
永乐帝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她大笑道:“朕突然醒悟过来了:无论是出题的,还是填词的,抑或是解词的,都是新科状元出身啊!”
右丞相董媛凑趣说:“在下提议:既然‘一壶浊酒喜相逢’,三位新科状元,应该喝上一杯!”
众人轰然叫好。
东郭彩霞、礼部尚书、陶侍郎皆没有推辞,相互干了一杯。
陶侍郎作为黄鹏国曾经的新科状元,在诗词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她看出来了:东郭彩霞刚才写下的这首《临江仙》,无论是从思想境界还是艺术水准上,都比不了那一首《水调歌头》。如果说《水调歌头》是神作的话,这一首《临江仙》只能算是杰作。
但是,陶侍郎随即又释然了:“东郭彩霞在写《水调歌头》的时候,虽然是‘奉旨填词’,但是,青凤国皇帝只让她以‘明月’为题,并没有给她太多的限制。而我,则给她的限制太多:必须用上‘江’和‘酒’两个字,还必须用上‘陶’字或其谐音。这么看来,《临江仙》不如《水调歌头》就很自然的了!”
到了这个地步,陶侍郎已经确定:东郭彩霞在中秋之夜写下的《水调歌头》,的确是她本人创作,而不是别人代笔。
陶侍郎还确定:要是论起填词的水平,她与东郭彩霞,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不过,陶侍郎还是有些不服!
在陶侍郎看来,东郭彩霞的填词,确实是一绝!但是,东郭彩霞的诗,未必写得好!
想了想,陶侍郎的目光投向东郭彩霞,笑道:“大都督用兵如神,战神之名,响彻阴盛大陆。至于大都督填词,依在下看来,不惟青凤国,就算是放眼整个阴盛大陆,也是无双无对!但是,不知大都督的诗写得如何?今天已是秋天的最后一天,就请大都督以秋、江、酒等字眼为题,作一首诗,或五言,或七言,如何?在下自知这个要求有些过分,甘愿罚酒三杯!”
说完,陶侍郎酒到杯干,连着干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