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极其温柔的吻。
天宫悠颇有些幸福的轻叹了一口气。
他抱她下床,她浅紫色的长发在风中划过了一道好看的弧线,温柔温婉。
“要不,我还是化成装饰物出去吧,保险一些。”
“。我不要。”
“嗯?”
“蔚寻夏勾引我。”钢千翅蹙眉看了自己怀里想要“蠢蠢欲动”化成小蝴蝶的天宫悠一眼:“她说你既然死了,就要我找别人处,还拿自己的身份来诱惑我,不过我没同意。”
“你是想。邀功请赏?”天宫悠挑眉道。
“你知道的。”钢千翅舔了舔唇,略冷的眸子里,是狂风暴雨、火山熔岩一般的欲望,灼热滚烫:“我只想要你,想和你,能有一次零距离的亲密。”
“好啦,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来亲自一巴掌呼上去的。”天宫悠眯眼笑了笑,笑的像极了一只狡诈危险的狐狸,事实证明,她早已经有了几分对于蔚寻夏的怒意了。
“好。”钢千翅揉了揉天宫悠的发,天宫悠很快便幻化成为了一只带线的水晶色耳机,钢千翅把耳机线裹紧了自己的衣领里,戴上耳机道:“能插手机吗?”
“可以啊。”天宫悠的声音从耳机里清晰的传来:“其实不是我变成了什么东西,是我附身在了什么东西上,稍微影响了一些这东西的体态特征,这本来就是你常用的那副耳机,我只是附身在那里面的一只小蝴蝶。”
“小蝴蝶小蝴蝶,要不要这么可爱。”钢千翅被萌的心头一暖,他插上了手机接收口:“和我一起听歌聊天吧,欢迎会应该会很无聊,不感兴趣。”
欢迎会开在一条巨大的船上,满船清梦压星河。
碧水清澈,天宫云落蹲在岸边,用手不楞着水,有鱼儿凑近她,吐出一个两个的泡泡,她的眸子里清明无双,带着温暖的笑意。
满天星河落碧溪,魔王伸出手来,一把捞起了天宫云落:“该进去了。”
“好,这里的情况,也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天宫云落轻笑了一声:“比起我们三个,她,可真是小巫见大巫,自取其辱了。”
欢迎会在船里开,有舞女在舞台上表演,精致的高脚酒杯中倒满红酒与香槟,本该是热闹的一幕,大家却都是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钢千翅依旧照例待在角落里坐下,只是耳朵里塞上了耳机,一边和天宫悠一起听歌,一边听着天宫悠的解释。
海洋一直便是最庞大的信息之网,妈妈听鱼儿们说,鸟族原本有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并不是她蔚寻夏,如此想来,应该是蔚寻夏的家族,拿她们控制动物的力量,来篡位了。
并且,她选择把欢迎会开在水上,就是想一举残杀掉我们,白鸟迟双和白鸟迟逸如今都在她的手上,她是想把谋杀使者的罪证,安插在他们两个的身上,一箭双雕。
“可笑。”钢千翅喷笑了一声:“好了,听歌吧,要不,你唱歌给我听?好久都没听过你亲口唱歌了。”
也可以啊。
“又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啊?”蔚寻夏手持香槟酒走来:“喝一杯吗?”
“不用了,我不喝酒。”
“可你。应该成年了吧?”
“我女朋友不让我喝酒。”钢千翅请饮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凉白开。
“她也太管束你了吧。”
听着蔚寻夏的埋怨,钢千翅神色泛凉:“我心甘情愿。”
“啊。抱歉。”
“罢了。”
“那个。是不是这些节目都不和你们胃口啊?我看你们都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我们那里对这方面的才人很多,所以这些东西,都不太能入我的眼。”
“啊。这,这样啊。”
“嗯,我女朋友的母亲,很厉害,也很漂亮。”
“我听钢甲炮说过一些。”
钢千翅扶了扶自己耳朵里的耳机,起身而起。
“唉?你去哪儿?”
蔚寻夏看到,钢千翅带有一定目的的走向了舞台,她虽然不解,但也挥了挥手,帮他叫下了舞台上的其他人。
“钢千翅怎么上去了?”
“难道钢千翅要当众撒狗粮吗?”铜角王半开了一句玩笑话道。
钢千翅抽出了一只话筒,习惯性的按了按自己耳里的耳机。
“你是要唱歌吗?需要我为你放伴奏吗?”蔚寻夏笑道。
“不用,即兴发挥而已,不需要什么伴奏。”钢千翅咬了下唇:“更何况,只是为了她而唱的而已。”
铠甲神眯眼看了看铜角王一眼,铜角王啪的一声,老老实实的呼肿了自己的乌鸦嘴:“我特么的自己来!”
“噗!哈哈哈哈嗝!”钢甲炮哈哈大笑。
“为她。为谁?为那个。你已经死去了的女朋友吗?”
只见,钢千翅一贯冷淡的眼睛里,突然携带了几分暖意:“夜九离,出来好吗?”
“嗯?”她的声音颇为不解,但很快便有红色的蔷薇花瓣,开始在空气中生出。
蔚寻夏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有红裙的裙角从蔷薇花瓣中冒出,蔷薇花瓣逐渐向四周散去,最终胆敢站在钢千翅面前的,便只有她天宫悠。
浅紫色长发,水晶浅紫色眸子,红裙飘扬,面容精致,那是蔚寻夏看到的、钢千翅手机屏幕里的那个女孩子的模样,是她天宫悠本尊。
钢千翅因她的出现,他望向她的眼里的暖意,也开始愈发明显,也直到这时,蔚寻夏才明白,他不是不会笑,不会温柔。
他,只是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留给了她一个。
留给了,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蝶神的姐妹,天宫悠。
美丽的、温柔的天宫悠。
“夜九离。”钢千翅的手颤抖着抚上了天宫悠的脸庞:“你太美了。”
“口区!”铜角王忍不住吐了一声:“你们要不要整天都这么腻歪?!你们老老实实的回到以前那种互相看不顺眼的状态和相处方式这样不好吗?!不要再伤害单身狗了好不好?!嗷!”
但是单身狗的咆哮。貌似一点儿都没有用。
天宫悠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却又很快对上了钢千翅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是从很久之前便悄然消失了的暖意,那种包含着无尽爱意的暖意。
他牵过天宫悠的一只手,臣服般的、单膝跪在了她的脚下。
他轻吻了一下天宫悠的手背,几近温柔与缠绵:“我愿生而彷徨,我愿生而动荡,我愿生而你便是我的王,我对你臣服或仰望,亲吻你靴上的金色徽章。”